她按下了暫停鍵。
葉楓明努力回想著關於這段錄音的細節，為什麼會說這些。
他記得那天掛完電話轉身就碰到土土了，這小姑娘圍著個圍巾把自己半邊臉都擋住了，但還是能從她眼神中看出一絲震驚與厭惡，她直直地盯著自己差不多五秒，所以對她印象還挺深刻的。
葉楓明摸著腦門無奈地笑了，“我，我那是說的……貓！我朋友的貓可高冷了，每天欲情故縱地勾人，隻能自己高興的時候蹭蹭，絕不允許彆人碰她一下，桾兒不是也養貓嘛，他告訴我用貓草這個方法，我就教給我朋友了。”
土土尬住了，臉一下子紅了。
這可太尷尬了，這麼多年才跟他對質，結果還是個誤會。
“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是因為這事兒才一直找我茬兒的啊？那你可真是夠善良的，這都不報警。”
土土沒理結巴了，“那，那你怎麼不說清楚，說的糊裡糊塗的，是個人聽了都會誤會的好嗎，真的是。”
“誒，是我沒說清楚，還是聽的人想多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好歹也是公眾人物，怎麼可能做那種違法的事兒呢，我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想不開，真是笨。”
土土臉紅的惱羞成怒了，“那麻煩你下次講事情說清楚點兒，彆人就不會誤會了嘛！”
“好好好，我說清楚，那這個誤會咱就過了，不許對我生偏見了。”葉楓明跟她碰了一杯。
“光說我的事兒，你的事兒還沒說呢，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朋友了吧，跟我分享分享你那個渣男朋友的故事？”
“那你不準說出去，發誓！”土土說。
“我葉楓明發誓……”
“停，這是你藝名，用本名。”
又一次傷害到了他，葉楓明五官都快皺到一塊兒去了，但是誰叫她剛哭過呢，他不得已狠著勁兒說著，“我……馬犇，發……”
土土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我犧牲這麼大，這麼認真，你還笑我！”葉楓明跺著腳生氣了。
“沒笑，你繼續啊。”土土捂著嘴說著。
“我馬犇……”他突然盯著她不準她再笑了，還好她識相沒笑，“發誓，如果把今天跟土土說的話泄露半句，就讓我找不到女朋友，行了吧？”
反正也找不到女朋友了，實在不行直接找老婆不也一樣？
“電話裡的那個……是我哥，他……整件事情就很複雜……總之就是，他睡了我家公司裡一個算是中層重要部門的女職工，而且她還是已婚婦女，更重要的是那女員工還有個孩子，雖然她說過早就要離婚了，可事實她還沒離就跟我哥婚內出軌了！”土土捂著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沒想到說的是這事，的確是蠻隱私的，葉楓明磕磕絆絆地說著，“這個……道德範疇的確不當啊，那你哥怎麼想的？怎麼解決？”
“他要是好好解決我能這麼煩嘛，他還說等那個女人離婚了娶她，關鍵是我哥並不喜歡她，他隻是想要個孩子，而那個女人也隻是貪圖我家富貴。我也不是這麼在意社會地位的人，關鍵是這個行為……他們怎麼能做這種事呢，他平常可是連女人的手都不敢拉，眼睛都不敢看的，我也是為我們家擔心啊。”
“那，那個女人事後怎麼說的你知道嗎？”
“還能怎麼說，我都聽到了，她想抓住我哥這根高枝，她要是離了婚很難再找到好的了。如果我哥他沒有結婚的想法肯定很好解決的，但他現在對婚姻的看法已經隨便了，找個聽話的女人，有個孩子就行了，我不想他這樣……再加上我爸和我哥已經冷戰半年沒說話了，我爸要是知道得氣死，我真的……也不想我家變成這樣支離破碎的樣子。”土土找到了宣泄口，把自己的心裡話全都跟他說了，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傷心哭了起來。
“彆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啊。”葉楓明趕緊給她遞上紙巾，想了想，“還真是挺複雜的，不過我一個外人說不上什麼話，我也不了解他們，我覺得最好還是坐下來麵對麵談，既然你哥不喜歡那個女人，那說服你哥就好了，兄妹兩個有什麼說不開的。”
“可他一點都不喜歡我，肯定不會聽我的。”土土擦著眼淚，著急地說著。
“哪有哥哥不疼妹妹的，你們坐下來好好說，過年了應該都閒下來了吧，放鬆的時候找個契機，肯定能解決的，好不好？”葉楓明溫柔地安慰她，手伸了出來，但覺得好像有些冒昧了，又收了回來。
土土突然抬頭看著他，“我這麼隱私的事都跟你說了，你以後要是敢拿這個威脅我，我給你一頓爆揍！”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惡劣嗎？這種事還能做把柄？放心吧妹妹，你呢先跟他談，談不下來……大不了我去說。”
“你跟我哥說？說什麼？”土土抬起了頭。
“我先跟他打一架，打贏了說不定就聽我的了。”葉楓明笑得沒心沒肺的。
“你有這麼壯能打贏我哥？”
“我……我去練啊不行嗎？再說我現在也不差的，瞧著我的肱二頭肌。”葉楓明說著就擺起了姿勢。
“哎呦，您可歇歇吧，太辣眼睛了，不想看。”土土捂著眼睛要逃了。
“彆介，我練了挺久的，雖然比桾兒的差點兒，誒，真不看了？”葉楓明看著她又走去廚房才不說了。
總算哄好了。
“吃飯沒？看在你這麼用心聽我吐苦水的份上，給你做頓午餐。”土土轉身問他。
葉楓明笑著說，“行啊，免費午餐誰不要，吃了這頓飯就是我妹妹了啊。”
“呦，真想得美，誰要當你妹妹，當我哥的門檻很高的好嘛。”
“說來聽聽，什麼門檻？”葉楓明逗著她。
“長得帥，淨身高一米九，比我有錢。”土土還真認真地想了下。
“你這按老公找的吧，除了第一條，我夠夠還是能當半個哥哥的，要不我當你義兄也行。”葉楓明還是不死心。
她洗菜的手遲疑了，“什麼毛病，綠茶型人格？上輩子沒當過哥哥，這輩子過過癮？”
“就是想聽您叫聲哥哥嘛。”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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