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了橋頭,慢慢走,去大姨家。
“你今天話很多啊。”安星薇說道。
“在長輩麵前多少要嘴甜些,不然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顧旭桾說完便想牽著她的手。
卻被她一掌無情地拍下了,“彆鬨,這可是我姥家,一步一個熟人,他們看見會說閒話的,恐怕沒多久整個村都知道我倆的事兒了。”
“可是我都登門拜訪你姥家了,他們恐怕早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吧?”顧旭桾說完抿著嘴。
“哦~我知道了,今早特意叫我起床,還好心送我,敢情是早有預謀的啊,故意在這兒表現,後備箱的伴手禮不是給你家人的吧,你會這麼熱情示好?說!是不是?”安星薇用手指搶,抵著他的後背【質問】他。
“我怎麼會是故意的呢,我真的有聽你的話,打算去跟他們和好,我就是擔心你昨天喝太醉了,起不來才送你來的,你怎麼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薇薇,你好沒良心啊~”顧旭桾委屈地低頭,像個小怨婦似的。
反正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安星薇現在還在因為宿醉和幾個小時的車程暈車而不停地咽著口水,“昨天晚上你送我回來的?”
他眼珠子提溜著轉,突然結巴了,“對,對啊。”
“我……沒做什麼吧?”安星薇瞥了他一眼。
“沒,沒啊,你,你能做什麼?”顧旭桾想起昨晚差點衝動的舉動,不自覺心虛地頻繁眨著眼。
“沒有就好,我很少喝醉的,除了……之前那次,還有昨晚,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會是什麼樣,要是做了什麼,你也彆太當真。”
“那你要是真做了什麼,還想以此借口不負責了?”顧旭桾背著手問。
安星薇嗤笑一聲,“你不是說我沒做什麼嗎。”
“你,是沒做什麼,可你說了。”顧旭桾想了一個坑。
“我說什麼了?”安星薇問。
“你說,要嫁給我,嫁給顧旭桾。”顧旭桾編了一句。
這是他想要的,昨晚她的確沒說這句話。
“不可能。”安星薇果斷地搖頭。
“為什麼不可能?”顧旭桾問。
安星薇笑著說,“如果我真的說了,那一定是醉得連話都說不清,被你連哄帶騙給詐出來的。”
“為什麼?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不想結婚?”顧旭桾停下了步子,想要知道答案。
她也停了下來,正身看著他,“我,我也……”
“薇薇,你回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此時,從他們前方的便利店出來一個人,叫段寧涼。
出現在古廟村的商店裡,很明顯和安星薇同村的,他也是半個創作歌手,比他們出道早了好幾年,公司覺得他名字帶涼不吉利,所以找了個算命先生給他取了個藝名叫段火火。
因為他的第一首原創歌在平台發布後大火了,被簽了唱片公司,可後來創作的歌遠沒有第一首驚豔,一直沒掀起什麼風浪,以後發布的歌基本都是收來的,公司對他也就聽天由命,隨他去了,有點不顧死活的意思,直到今年名氣才有了起色,這才回老家看看家裡老人。
而他在高中的時候就和安星薇讀一個學校,有些淵源。畢業後已經很久沒聯係了,這次是他們在學校分道揚鑣後的第一次見麵,算不上正式。
他手裡拿著煙,本想抽,還記得她不喜歡聞煙味,就收了起來。
安星薇眼神躲避,再不想見到的人,碰見了,出於禮貌也不免要寒暄幾句,她轉過身隻看了他一眼,馬上看向彆處,“嗯,家裡吃年夜飯,今年好像還是你第一次回老家吧?”
“看來你一直有過問我?”段寧冷語調起伏了一些。
安星薇哼笑一聲,“想多了,隻是你家的路要路過我家,你媽經常有說起過你,僅此而已。”
他們,有故事。
顧旭桾看著他們,這低氣壓,不想覺察到都難。
安星薇很少會對人這樣,他們發生了什麼?
“我能不能跟你聊幾句?”段寧冷食指搓著大拇指,有些忐忑。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兒,恐怕沒時間跟您再寒暄了。”安星薇語氣冷冷地說。
“這位就是……你的隊友?”段寧冷看著她一旁的男人。
他從來不關注彆的音樂人動態,隻在意自己的一切,所以對她出道的事也不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