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待機。”
“你最好跟家人也能這麼會說話。”
“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到家給你做好吃的。”顧旭桾踩下了油門。
安星薇坐得端正，想聽聽他學了什麼手藝，“又想出什麼菜式了？說來聽聽。”
“炙羊肉，銅火鍋？”顧旭桾問。
“什麼時候弄的家夥？”安星薇聽到銅火鍋眼睛都亮了。
“請師傅重金打造的，前幾天剛到，一直放著呢。”
“還是你懂我。”
“那可不，沒人比我更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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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薇看著窗外景色笑著。
還是這樣，誇自己一點兒不吝嗇。
…………………………
顧旭桾一按門鈴，開門的是謝穎歡，他爸爸顧清之的老婆。
“歡姨。”
“小桾兒，你終於來了，你爸爸等了好久。”謝穎歡給他拿著拖鞋。
“謝謝歡姨，那個，我給您二位帶了些禮物，希望您二位喜歡。”
“你人能來我們就已經很高興了，你爸爸在書房呢，再等一下，我去做飯。”謝穎歡高興地擦著手去廚房了。
顧旭遠聽到聲響，來到門口，看見他來了，眼睛都亮了，“哥？你可來了。”
“叫我名字。”
“不行，爸聽見會罵我的，我可不敢。”顧旭遠嘟囔著嘴。
“他不是一直待你很好嗎，還會罵你，彆裝可憐。”顧旭桾找地方坐在了沙發上。
“我爸一直對我冷冰冰的，可嚴肅了，才不好呢，要不是我媽在這兒我可不想住這兒。”
顧旭桾冷哼一聲，“離了這兒，你有地方住嗎？有錢嗎？”
顧旭遠坐下來拿起吃一半的蘋果，“我也有事業的好嗎，雖然剛畢業沒多久，沒有你多，也沒有你的編製和樂隊好，但是養活自己應該也沒問題。”
一想到這兒他就好羨慕，不羨慕他，羨慕自己能有這麼個好哥哥，要不是怕給自己找麻煩，他一定到處跟彆人傳揚自己有這麼個有本事的哥哥呢。
“沒錢要跟我說，彆去勞煩爸爸，他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操勞。”顧旭桾雖然語氣沒多少起伏，可字裡行間都是對爸爸的關心。
“我去勞煩他肯定不理，但是哥你要是去煩他，他巴不得呢。”
顧旭桾問，“爸爸為什麼不喜歡你？你不是……他應該待你跟塊寶一樣才對。”
“反正在我印象中，爸爸一直對我愛答不理，對媽媽也不太好，但不是那種不好……雖然他看著和媽媽相敬如賓，但感覺太客氣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說句不好聽的……”顧旭遠湊著他的耳朵，“他們更像是搭夥過日子的，太壓抑了。還有，爸總是晚上一個人喝酒，幫我勸勸他唄，我每次說都不聽。”
此時，顧清之掛了電話，從書房出來，看見在客廳的顧旭桾，馬上走了出來，又不知道說什麼，隻在一旁裝忙晃悠著。
“爸，坐呀。”顧旭遠看到他的小局促，拍著沙發。
顧清之這才開口，“小桾兒，你來了？”
“嗯，來吃頓飯，好久都沒回來了，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院外的楊桃樹還活著呢？”
“這裡的一草一木我都一直養護著，跟你小時候走的時候一樣。”
不知道是心裡作用，總覺得是話裡有話。
不過這麼久不回家，這麼多年一句話都沒有，的確不該，有幾句埋怨在所難免。
“嗐，這麼多年了，早就過去了是吧，你們就不要置氣了，今兒吃個團圓飯，就和好吧。”顧旭遠跟個和事佬坐在他們中間。
“小桾兒，當初是我不對，這些年你一個人，委屈你了，爸爸對不起你。”
顧旭桾沉默了一會兒，問他，“我媽媽呢？她在哪兒？我就想見她一麵。”
“你媽媽她會回來的，她說過會回來看你，總有一天。”顧清之越說越小聲，沒了底氣。
“哪一天？家裡甚至沒有一張媽媽的照片，我都記不得她長什麼樣了，哪怕有一天她站在我麵前，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認出她。”顧旭桾又忍不住埋怨了。
“對不起，她走都是因為我沒用，沒能守護好她是我的錯，你媽媽沒有錯，是我放棄了這個家，你不要怪她。”
“我當然沒有怪她，我也不怪你了，反正這麼多年我都自己一個人過了，以後一個人過也挺好的，吃了這頓飯，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好聚好散吧。”
“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都是一家人，什麼好聚好散？”
“我看你們生活的挺好的，少我一個不少，我就不必加入你們這個幸福的家庭了。”顧旭桾又說著氣話。
謝穎歡見場麵弄得有些僵了，馬上跑過來解圍，“彆聊了，吃飯了，旭遠來幫忙。”
“好，哥，幫忙端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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