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急診處,一聲可憐的叫聲傳出。
醫生正在給顧旭桾看腿。
“啊——”
“哎呦~疼疼疼,疼死我了!”
“你這個腿有點嚴重啊,怎麼傷到的?”醫生問。
說起這個傷吧,有點咎由自取了。
這個月本來已經報名參加了一個新原創音樂綜藝,是安星薇先知道的內推消息告訴了顧旭桾,他們都覺得這是個讓大家認識自己的好機會,於是商量了很久決定參加這個音樂綜藝。
為此他們已經把第四輪巡演計劃給暫停了,甚至本來計劃好的新歌發行也延遲了。
雖然他們覺得自己的音樂不是特彆的大眾,但小眾也需要大眾的耳朵知道,他們的音樂值得被更多人聽到,大不了失敗了回爐重造唄,反正他們有的也不多,也不怕失去更多了,至少他倆一直陪伴在彼此身側。
本來以為今天的疫情就很可憐了,大多數歌手審批的巡演城市是個能有四六個被駁回,為大家的安全著想都限製出行,能演出就不錯了。
好不容易從燕城飛到越城結束了半個月的隔離,本想著放鬆一下憋壞了的心情。
結果剛結束隔離沒半天,安星薇就接到節目組通知。
“什麼,還要隔離啊?!”
“這不算隔離,因為我們的綜藝還在密切籌備中,為了不讓所有參賽的音樂選手見麵,傳消息,所以到了現場後還是要安排在統一的地方進行一段時間的閉關,也是為了能讓選手更好地創作出好的作品,這期間所有人都不能擅自出去,也不能用手機,如果有什麼特殊要求,在不破壞規則的前提下,我們節目組都會儘量滿足的。”
“好,謝謝您啊。”安星薇悻悻地掛斷了電話。
好不容易結束關監獄了,又要在另一地方接著關不知道多久。
【桾桾,我剛接到選管通知,說到了節目組安排的地方還要隔離,你有什麼東西要做的,最好現在安排了,要不去那邊可能就辦不了了,他們連手機都收呢。】
【錄製還沒開始,就要先收手機啊?】
【是啊,節目組的規矩就這樣,我先不跟你說了,我趕緊先理理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安星薇放下了手機,看著一堆沒收拾的物品和樂器,撓著頭發,肉眼可見的焦躁起來了。
早知道不帶這麼多東西了。
還是老實收好吧。
外麵天剛黑,安星薇就接到了顧旭桾打來的電話。
“薇薇,有空嗎?”顧旭桾在電話裡還小聲地說著。
“怎麼了?”安星薇見他說這麼小聲,也沒用正常語調跟他說。
“要不要喝點?”顧旭桾問。
“你瘋啦?明兒節目組的人就來接了,被人抓到怎麼辦?”安星薇平靜地說著。
“不會的,咱偷偷喝,去了節目組可是好久都不能喝的,解解饞嘛。”
的確,隔離之後好久都沒喝產品了。
她猶豫了一會,“你來還是我去?”
“我找你。”
不一會,一陣敲門聲想起,安星薇悄咪咪地走到門口,開了門,馬上把他放進來了,跟做賊似的。
“太刺激了!”他們小聲地說著。
好像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的確挺見不得人的。
“你從哪弄到的?”安星薇驚喜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
“我多給了點跑腿費,管理員給我買了三瓶,厲害吧?”顧旭桾把吃的喝的都擺了出來。
“房間裡還有彆人嗎?”安星薇小聲地說。
“你的房間我怎麼會知道?除了我還藏了誰?”顧旭桾皺著眉問。
“那咱們為什麼要這麼說話,憋死我了。”安星薇終於用正常音量說話了。
“聽說這個酒在越城很有名的,嘗嘗。”顧旭桾到了兩杯,一杯給她。
她剛拿起來,又被他止住了,“怎麼了?”
“要先吃東西才能喝酒,不然對胃不好,還容易醉。”
“哦~這是你酒量好的原因嗎?”
“我是單純的酒量好,但是你一定要墊吧點兒東西,知不知道?”
安星薇發了會呆,突然說了句,“你好像我爸哦。”
“那叫聲爸爸?”顧旭桾調皮地笑了。
“我看你是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安星薇舉起一半的手看他躲著,又笑著放了下來。
“祝我們即將開始新的,也不知何時來到的新生活,乾杯。”
“祝即將新一程的與世隔絕的生活順利,乾杯。”
他們碰著杯,相視一笑。
也不知喝了多久,安星薇覺得差不多了,就準備開始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