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的最後一晚他們都放鬆了,還在的村民都圍在一起喝了點產品。
蒙頭一蓋,睡到大白天。
酒量好的已經離開了,隻給每個人留了信和消息。
顧旭桾和安星薇好酒,喝的比彆人都多,再加上昨晚顧旭桾因為離彆還感傷哭了,身體更難受了。
選管叫不醒他們,隻能讓工作人員開始先乾活了。
等他們醒來,看見已經拆一半的建築,特彆亂。
他們帶著遮擋憔悴的墨鏡,看著一片亂景,不免惆悵。
“一切都結束了。”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三個月過得真快。”
他們搬好東西,接送車已經在外麵等了很久,路過村外那麵牆的時候,發現少了什麼。
中間的畫板牆不見了。
“那畫板怎麼沒了?”顧旭桾問。
“好像被誰帶走了,問了節目組,結束後也沒用了,被分解拿走了。”
“可真有本事,這麼大一麵牆都能拿得走。”顧旭桾笑得很勉強。
本想用這個緩解一下悲傷,可好像沒什麼用。
“你不是也帶走了很多東西嗎?”安星薇看了看包裡那些那些紙。
是他俗稱的紀念物。
他們看了最後一眼村子,車子便緩慢地出發了。
想起,來時是最後一個,走時也是最後一個。
卻不似來時一樣,緊張又激動的心來,注定要帶走的思念憂傷。
這是他們第一個常駐節目,在一次次選手比賽的離開,還是沒適應離彆的難過。
“彆傷心了,有機會還是會聚在一起的。”安星薇安慰著他。
他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又要回歸一個人的生活了。
從村裡出來後,好似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可能是這段日子太美好了吧,再回原軌,從未覺得一個人原來會這麼安靜,這麼難過,好不習慣啊。
好像,好久都未曾見麵了。
距上次再見後,已經兩周左右沒聯係了。
他怎麼都不想著見我呢?
她怎麼不想著聯係我呢?
每次忙好後,最期待的就是收到想要見的人的消息,可打開後,停留在最後一次見麵的聊天,像那空落落的心一樣跌宕墜落。
他們都特彆不喜歡這種感覺,可能怎麼辦呢,旁人求愛最多不得,他倆卻是踏出那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怕翻了那小舟。
“我們是不是好久都沒有一起討論音樂了?不是搭檔嗎?這還像話嗎?”
太不像話了。
他們打開了聊天,卻同時看見都在輸入中的聊天框,嘴角都揚起了一片笑意。
【在忙什麼呢?】
【突然想起好像好久沒見了。】
【是好久沒見了。】
【有多久?我都快忘了。】
【久到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我都以為你把我忘了,又找新的搭檔了。】
【不是因為你太忙,我才不聯係你的嗎?如果不是忙得手機的都沒辦法看,怎麼會忘記給我發消息呢,是吧好搭檔?】
【對不起,我倆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明天工作室見一麵?】
【好呀。】
*
【草木工作室】
顧旭桾早早就到了,一看這幾天就沒睡好,憔悴了不少,內心躊躇等著安星薇。
明明拚命忍著不見麵,可知道快要見到的那刻就是等不了,一定要馬上見到。
可等了好久,怎麼才過了二十分鐘,再等下去,他怕是不能呼吸了。
“薇薇,你到了嗎?”顧旭桾迫不及待地打著電話,問她到哪了。
“數十個數我就到了。”安星薇已經在工作室不遠處,一路小跑趕著。
他乖乖的掰著手指,數著數。
一邊開著免提,聽著那頭街頭嘈雜聲,和她累得不行的喘氣聲,還有時不時小聲的抱怨。
數著數著就笑了。
她怎麼這麼可愛啊。
“三,二,一……”
憑著他的肺活量,拖了好久的一,在第十二秒後,她就頂著屋外的陽光進來了。
“乾嘛呀,這麼著急給我打電話,不是說了我會準時到的嗎。”安星薇掛了電話,關上了門。
都說了,自己最討厭跑步了。
而這次不是因為她遲了,而是他早了。
還沒坐下,顧旭桾就拿出了自己做好的一個小玩意兒,“給你。”
她接了過來,是個毛氈的小白兔,小小一隻,隻有倆指頭寬。
“好可愛,送我的?”安星薇湊近了看,剛才的氣全消了。
“道歉禮物。”顧旭桾說。
“道歉?道什麼歉?”安星薇看著小白兔問。
“怪我這個搭檔不知進取,這麼久沒跟你聯係。”
“是不跟我聯係還是不想跟我聯係,不是說好了要常見麵的嗎?”她還在玩著小白兔,可心不在此。
“最近邀的歌還沒有改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