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年就說愛吃,特地給你做的,也給小桾嘗嘗,行了,我也坐的差不多了,該走了。”安媽媽拿起包,準備走了。
“啊?您不留下吃飯了?”安星薇問。
“都沒想著留我,我留下來乾嘛,礙人眼啊?”安媽媽瞥眼看著還在看自己送來什麼好吃的閨女。
“哎呀沒有~”安星薇不舍地抱著媽媽。
“差不多得了,走了才想我,媽要去吃飯了。”安媽媽拍著她的背。
“這麼晚還沒吃呢?爸不鬨嗎?”安星薇問。
“你倆不是也沒吃呢嘛,早點吃飯知不知道,彆每次都半夜才吃,對胃不好,小桾也是,知不知道?”安媽媽囑咐著他們。
“謝謝您關心,我一定監督薇薇好好吃飯。”顧旭桾乖巧地說。
“我走了。”
“我送您吧?”
“不用了,薇薇爸爸在大門口呢,我們出去吃,就不帶你們了,在家乖乖的啊,小桾,薇薇要是欺負你,告訴我,我替你說她。”安媽媽已經換好了鞋,到門口了。
顧旭桾聽了憋著笑,沒說話。
安星薇去的時候偷偷拍了他一下,才給她開了門,“您不要瞎說,我可乖了,哪有欺負人家。”
“行了,彆出來了,出來了我也不會讓你們跟我一塊去吃飯的,我跟你爸二人時光,外人免入。”安媽媽甜蜜地說著。
要不說的話,還以為是為了炫耀,特意來送香腸似的。
“呦,這麼浪漫呢,我就說在這兒坐這麼久不動,就為了打發時間呢。”安星薇打趣地說。
“等你找到你愛人的時候就知道浪漫了。”
“我本來就是浪漫的人,不用找也知道。”安星薇在媽媽麵前就是不知害臊,什麼話都敢說。
“你這丫頭,走了,照顧好自己啊。”
“拜拜,媽。”安星薇扒在門上跟她再見,馬上回去找吃的了。
“我要餓死了。”安星薇說。
“不是點外賣了嗎?”顧旭桾問。
“有蒜腸吃還點什麼外賣,走走走!”安星薇拿著東西就回自己那了。
三十分鐘之後,最後一盤菜炒好了,安星薇端出了空氣炸鍋裡的蒜腸,可在擺盤的時候卻遭到了顧旭桾的質疑。
“怎麼沒開花啊?”他看著盤子裡小粒的蒜腸,不是很滿意。
在他印象中,地道的蒜腸就應該是開花的,因為他從小吃的就是那種形狀,就沒見過還有彆的形狀的,比如這種豆丁形的。
“什麼開花?”安星薇問。
“不是,你沒吃過嗎,開花的蒜腸?”顧旭桾睜大了眼。
她搖著頭,不知道他說什麼開花蒜腸。
“就是……怎麼說呢,就比如說我這個手是腸兒,它不是一條的嗎?經過某種烹飪方式,然後它開了。”顧旭桾還很認真地跟她講著。
他的食指中指無名指的指尖都抻開了,底部連著,挺形象的。
“就像那個……哦!八爪魚!你知道吧,就是那樣的形狀。”他拍著腦瓜想起來了。
“知道。”安星薇全程跟看他表演似的精彩描述,平靜看戲的感覺。
不就是改花刀嗎?
“然後呢?”顧旭桾想聽她後續怎麼說。
“什麼然後?”安星薇笑了,“不是,我做都做了,你要早點說要這八爪魚,就應該在我開火前說的,我都做好了,擺好盤了,你這會跟我插一嘴說不該這麼做,哥哥,你要尊重我的勞動成果啊。”
他要是能提前看一眼,搭把手,也不會這樣了是吧。
“那我怎麼知道你沒吃過八爪魚蒜腸啊,正宗的就應該這樣啊,你吃的肯定不正宗。”顧旭桾雖然沒底氣,還在討論著不重要的形狀問題。
“現在不是正不正宗的問題,是你想不想吃的問題。”安星薇看著他,已經做不出什麼表情了。
她已經很餓了,能做好已經很不錯了,還要在乎蒜腸該有的形狀?
什麼八爪魚,什麼開花,能吃就不錯了,還講究這麼多,羅裡吧嗦的,我看他還是不餓。
“就不能再做一點,等會遲一點當下酒菜嗎?”他最後再小聲地嘗試溝通一遍。
“那你這麼會說,要不你來做?”安星薇把灶台讓給了他。
“算了,我也吃不了這麼多。”顧旭桾轉頭就去端菜了,放棄了抵抗。
“下回給你做八爪魚。”安星薇又說了句。
“那個八爪魚真的跟豆丁兒不一樣!”他說著又起勁了。
“現在把嘴閉上,吃飯。”安星薇不想再聽了。
“閉嘴怎麼吃飯呀?”顧旭桾噘著嘴,又調皮了。
“彆逼我在餓的時候跟你講道理。”安星薇擺好了筷子,平靜地笑著。
“要不要喝點?”顧旭桾覺得她是缺酒了才會這樣的。
她抿著唇,猶豫一下,“吃了再喝,一點兒,就一點兒。”
“參酒還要不要?我那還有。”
還未冷下的回憶又開始攻擊自己了。
“能彆提這事了嗎?”安星薇差點就沉不住氣了。
但那酒確實可以,不喝豈不是虧了。
他不說話了。
“要。”過了半分鐘她才開口。
他又低頭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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