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張百川看到他伯父張瓊使來眼色,頓時一個機靈,冷冷看向魏忠良喝問。
魏忠良一抱拳,故作虛弱說道:
“稟總旗大人,草民魏忠良,武聖關魏家村人。”
“咳咳。”
張百川剛要發作,把魏忠良踩下去,不認可此次成績,忽然聽到背後張瓊的咳嗽聲。
回頭一看,張瓊已經老神在在。
張百川頓時明白了張瓊的意思,玩味看向魏忠良說道:
“魏忠良是吧?你小子不錯,很不錯。你合格了。”
“肖鎮撫,您瞧見沒?”
張瓊這時也看著肖鎮撫笑道:
“本官這法子,一樣能選出精銳,而且,這樣選出來的,才是精銳中的精銳。”
“大人英明,下官佩服。”
肖鎮撫心中苦澀,卻隻能強擠出一絲笑意拱手。
…
最終。
一上午的選拔。
沒使銀子的流民除了魏忠良之外,竟再無一人合格,全都被發配到雜役營,一時哭喊聲連天。
看著這些絕望的可憐流民們,魏忠良深深歎息一聲,心中也不由暗罵:
“這幫貪官汙吏,簡直跟那些東木黨人是一丘之貉!這麼搞,能打的過韃子才有鬼了!”
可惜。
魏忠良此時位卑職低,也沒法幫到這幫可憐人,他必須先保證他自己活下去!
…
就這樣。
魏忠良順利進入新兵營。
當晚,終於吃了頓飽飯,睡了個好覺。
原本。
他還擔心,會遭到張百川叔侄的報複,但沒想到並沒有遭到針對。
但這並沒有讓魏忠良放鬆警惕,更讓他心中提起警戒。
主要他太了解張百川叔侄這等人了,他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挑釁他們的威嚴。
不過。
一連七八天都沒有事情,魏忠良估摸著,可能張百川叔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絆住了。
魏忠良隨即也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操練上。
身為一個一無所有的最底層大頭兵,魏忠良深深明白:
他想出頭,計謀固然重要,但更要靠這副身體,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努力操練身體,練習乾軍的基礎槍法。
並且。
想法搞了一袋石灰粉,隨身攜帶,以防不測。
…
“王老六,你去那邊練。黑子,你去陪這位魏兄弟練練!”
這天。
正營操時。
張百川忽然帶著幾人走過來。
他擺手趕走原本要跟魏忠良對練的王老六,叫過來一個人高馬大,很是強壯,明顯有身手的黑大漢。
笑著對魏忠良說道:
“魏兄弟,我伯父很看好你,準備提拔你,你好好發揮,彆讓我伯父失望!隻要你過了黑子這關,我便親自去伯父麵前為你請功!”
“等等!”
眼見這黑子就要衝上來,魏忠良皺眉說道:
“張爺,您高看卑職了,卑職可不敢與這位黑爺對練,您還是讓卑職跟王老六對練吧。”
“小子,你彆不識抬舉!”
見魏忠良居然不給麵子,黑子頓時有些惱怒,揮拳威嚇魏忠良,但這麼多人都在看著,他也不敢強上。
張百川臉色也陰沉下來。
魏忠良這小子,居然敢在這等場合不給他麵子。
但他很快露出笑意說道:
“魏兄弟,我聽聞你身手高強,這般,你跟黑子對練一下。若你贏了,我便賞你一兩銀子,如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