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張百川叔侄此次吃了這麼大的虧,會怎麼報複他。
…
“轟隆!”
入夜。
天空中雷聲滾滾,一場大雨不期而至。
正愁著怎麼化被動為主動的魏忠良,眼睛迅速亮了。
放在尋常,他肯定不可能這個點去監聽張百川叔侄,但有這場大雨就不一樣了。
此時。
大雨不僅迅速澆滅了營地中的火把,也讓整個營地都變的一片黑暗。
這個時代,很多窮苦人因為缺乏營養,都是有‘夜盲症’的,一到晚上啥都看不見。
但獵戶出身的魏忠良常吃動物內臟,自沒有這個毛病。
不多時。
他便借口肚子疼,一閃身出了大帳。
如預料的差不多。
雨很大,根本沒人出來。
很快。
魏忠良就摸到了張瓊中軍的主帳後麵,取出昨天從黑子身上繳獲的一枚匕首,輕輕在帳篷兩片毛皮的拚接處,割開一個小口子。
頓時。
裡麵的情形便映入魏忠良眼簾。
張瓊和張百川正在喝酒。
但張百川越喝越鬱悶,沒多會,他忽然狠狠把酒杯拍在桌上:
“伯父,那魏忠良實在太過猖狂,黑子他們必然已經遭了他的毒手,咱們必須得做點什麼啊。”
“伯父,此事丟了小侄的臉倒沒啥,怕的是丟了您的臉,丟了咱們張家的臉。”
“若不然……”
張百川忽然陰笑一聲,臉色迅速猙獰:
“伯父,小侄今晚帶人摸黑過去,把魏忠良這小子宰了!董哥可是願意動手的很!”
“胡鬨!”
張瓊頓時不悅的白了張百川一眼:
“百川,老子尋常是怎麼教你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咱們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必須完成好知府周大人交代的任務!怎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壞了知府大人的計劃?”
“可是……”
張百川實在意難平,用力乾掉杯中酒道:
“伯父,難道咱們就這般放過魏忠良那小子,這會讓咱們張家顏麵受損,更會損害您的威信啊。”
“哼。”
“你急個什麼?”
張瓊冷哼一聲:
“就算那小子入了楓林鐵騎又怎樣?本官有的是辦法,讓這小子在戰場上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伯父,您是說……”
張百川一個機靈,迅速振奮起來,指了指西北韃子的方向。
張瓊傲慢品了一口酒:
“百川,你心裡有數便好。記得,這幾天不要找那魏忠良的麻煩,後續,本官自有妙計!”
…
“這張瓊倒真有點城府。”
不多時。
見叔侄兩人已經不聊正事,而是叫女人進來樂嗬,很快不堪入目,魏忠良也懶得再看,直接返回他的大帳休息。
既然張瓊叔侄暫時不打算對他動手,他也沒必要再在這個時候平生波折,萬事等後續去了楓林鐵騎再說。
隻是…
一直這麼被張瓊叔侄惦記也不是好事,他還是得儘快出頭,取得官身,才有更大餘地。
可惜。
現在還上不了戰場,殺不了韃子。
…
“呦吼!”
“吼吼!”
“殺,殺光這些乾狗!”
“哈哈,彆讓乾狗跑了一個!”
夜。
子時中左右。
魏忠良迷迷糊糊正睡著,大營西邊忽然發生大片混亂!
聽各種鳥語的鬼叫聲,竟似是韃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