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良笑著踢了季伯仲的屁股一腳:
“伯仲,你小子,官癮太大。這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要講究個度。”
“咱們根基太淺了,此役想升官,有點難的。”
“還是先悶聲發大財,把咱們的根基夯實了,等下次機會再說。明白嗎!”
季伯仲微微一怔,忙看向魏忠良說道:
“大人,卑職想升官,那也是必須跟著您混。跟著彆人混,卑職心裡可不踏實。”
說著,季伯仲忽然又想起什麼,忙看向魏忠良道:
“大人,那,那位劉大人那邊……”
魏忠良淡淡一笑:
“此事先不著急。咱們先把正事乾完了再說!”
“伯仲,好好乾!咱們現在這麼多人,你晚點升總旗,又有什麼區彆?”
“額?”
季伯仲一愣,轉瞬頓時反應過來,剛想對魏忠良表忠心,卻又被魏忠良踢了一腳喝道:
“少婆婆媽媽了。趕緊吃點東西,咱們該乾正事了!”
季伯仲頓時精神大振:
“喏!大人,您便放心吧!有什麼事,您直管招呼卑職便是!”
…
當夜。
魏忠良等人吃飽喝足,把這戰場收拾乾淨,便讓後續營地隊伍趕車過來,繼續連夜趕路。
而等魏忠良眾人剛剛出發,天空中很快又下起鵝毛大雪。
不多時。
便將馬家坡戰場的痕跡,逐漸遮蓋在風雪中。
次日中午。
魏忠良一行人都趕出二十多裡地,抄近道、走小路趕往牛角山大營方向了。
保安縣城的人,這才來到馬家坡查探。
想看看,魏忠良等人是不是已經被拿下了。
然而。
此時大雪已經下的很深,血腥氣味也早就被冰凍,這些探子之前又不敢往韃子營地裡探查。
導致他們隻隱約知道韃子營地的範圍,一時根本就找不到韃子營地在哪了……
眼見此地一個人影沒有,隻是隱約有著血腥味殘留,他們都傻了,隻能四處尋找。
但魏忠良等人早就走了小路,他們根本不可能找到了。
傍晚。
等消息傳回保安縣城。
劉主簿頓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連連搖頭歎息:
“怪不得老祖宗說,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本官已經跟那姓魏的說的那麼明白,可他還是……”
“哎……可憐了本官那一百多兩銀子,肉痛,肉痛啊。”
…
幾天後。
隊伍順利抵達楓林鐵騎大營附近後。
魏忠良迅速又改變了行軍模式,改為晝伏夜出。
主要這裡距離前線戰場不遠,已經是韃子遊騎的活躍區,跟之前的馬家坡可全然不同。
另外。
還有趙國鋒這狗賊的耳目。
魏忠良也不敢有分毫怠慢,不想跟韃子產生正麵衝突。
畢竟。
他現在已經賺翻了,單是小200匹戰馬,每匹最差都是五六十兩的價格,已經不用再著急撈功績。
好在這些時日的行軍和療養,這些經曆血與火考驗的雜役兵,已經適應了晝伏夜出的模式。
加之魏忠良、錢都有等人的警戒性極高,他們在這前線區域反而更為適應,有驚無險。
臘月二十三。
小年。
魏忠良一行人順利抵達周家鋪前線,來到了楊忠河甲總千戶的大營中,先交接押送兵器車等任務。
楊忠河聽到魏忠良來了,也很感興趣,親自帶著楊九等心腹過來查看。
“大人,卑職給您送來一些功績,還請大人您務必要收下……”
但楊忠河剛要去看那床弩,魏忠良忽然來到楊忠河身邊,恭敬低聲說道。
“功績?”
“什麼功績?”
楊忠河狐疑看向魏忠良。
魏忠良這時早準備周全,恭敬說道:
“大人,您過來一看便知……”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