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此時與魏忠良已經極為默契。
很快。
他不僅派出諸多他麾下的精銳遊騎,還去找了王豔昌,又跟王豔昌要了不少他部精銳遊騎。
全部出動!
就是逮著韃子的遊騎乾!
不斷壓縮韃子遊騎的生存空間,把這些韃子遊騎驅趕的疲憊又狼狽。
…
“胡裡托大人,這些乾狗欺人太甚啊!”
不多時。
韃子大營。
幾個韃子主子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迅速來到營前查看。
虎裡翰少爺他爹、銅甲韃子拖勒蒙,一看到乾軍居然敢這麼囂張,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
忙恭敬對旁邊的銀甲大韃子胡裡托請戰道:
“胡裡托大人,奴才隻需200精兵,一定可以將這些乾狗衝個七零八落,讓他們再不敢再在我黑狼部麵前囂張肆意!”
胡裡托卻緩緩搖了搖頭,眼睛裡充滿深邃:
“拖勒蒙,王豔昌可不是好相與之人,你若敢出戰,怕,會有危險!王豔昌不會平白無故做這種動作!”
“咱們此時隻是攝於那幫乾人內應的計劃,才在此地停留!否則,咱們早就該撤軍了。”
“可是,胡裡托大人……”
拖勒蒙還不甘心,還想出戰。
胡裡托臉色頓時一冷:
“拖勒蒙,你想抗命不成?!”
“我黑狼部的勇士已經疲憊,戰馬、牛羊也需要休養生息,絕不能再浪戰了!”
見拖勒蒙還不服,心有不甘。
胡裡托怕他再生事端,冷聲喝道:
“拖勒蒙,你現在便去收拾一番,今夜,你先帶半數金銀和糧草撤退!最遲後日,我也撤退!”
“這,是……”
眼見胡裡托已經下了命令,拖勒蒙也沒辦法了,隻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選擇執行命令。
他們元突人,看似這些年跟大乾學習,已經進入封建社會。
實則。
骨子裡還是奴隸社會那一套。
階級極為森嚴。
拖勒蒙是絕不敢違背胡裡托這大銀甲的命令的。
…
隨著夜幕降臨。
兩軍大營外激戰了一天的雙方遊騎這才稍稍安生一些。
但楓林鐵騎的強勢,此時基本已經控製了兩軍營外七成以上的空間。
那些韃子遊騎就算極為不爽,卻受製於胡裡托的保守戰略,他們也不敢亂來。
隻能在這不到三成的空間裡,苟延殘喘。
“兄弟,你搞這麼多鬆油乾什麼?這些得花了小兩千兩銀子吧?”
此時。
魏忠良和陳東兩部已經借著夜色啟程,迅速朝著西南方的夜色深處而去。
看著魏忠良麾下戰馬上馱著的一罐罐、一袋袋鬆油,陳東卻有些無言了……
他隻感覺他的智商被侮辱了。
忍不住的吐糟道:
“兄弟,軍需被就是那穆先生的人掌管著,這狗東西在周圍縣城采買這些鬆油,一兩銀子最少三罐,說不定還得多送你一袋子。”
“可現在呢?”
陳東氣的鼻子都歪了:
“你他娘的買這些鬆油,他竟然敢跟你要十五兩銀子一罐?搶錢都沒這麼搶的啊。”
“兄弟,你到底怎想的?”
“難道,你怕了穆先生那王八蛋不成?可有哥哥我在,你怕他做什麼呢?哎!”
陳東深深歎息一聲,明顯非常不爽。
這並不是被坑了銀子的事情。
而是……
魏忠良這操作,明顯顯得他陳東都對這穆先生服軟了……
這是陳東很難接受的事情。
他陳東何等身份?
又是何等高傲?
怎可能會對穆先生一個狗腿子服軟?
這他娘的丟人真丟到姥姥家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