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越擰著眉“沒有…說…你壞話”。
阮念蘇明顯沒信。胡亂瞪他一眼“那你乾嘛一直看我。”
許臨越掀眼看了眼對麵的少女。
湯汁熱的緣故,女孩細嫩的肌膚被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似夜間最亮的霞。
默了默,他抿唇“你猜?”
猜猜我有多喜歡,多迷戀你。
阮念蘇“……。”
將湯勺扔進碗中,阮念蘇壞脾氣上頭,起身,理了理衣裙,頭也沒回的轉頭就走。
她可沒功夫陪他玩什麼,你猜我想的無聊遊戲。
他不會以為幫她挑個香菜,擦個桌椅,她就能對他另眼相待了吧!
許臨越吃了半分飽看她走,結了帳,快速跟在身後。
一側看戲的女人還在笑。丈夫來收拾碗筷,看到妻子愉悅的笑痕,莫名“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你看那對小年輕…。”
男人順著女人的目光看過去。
下午兩點的太陽正濃,哪怕是江裡這片靠近湖海的濕地。
溫度照舊不低。
身材纖細,長相昳麗的姑娘似是被熱的不行,走的頗為煩躁。
白衣黑褲的少年落在她身後幾步,覺察出她的微小躁動,先是小跑著追上去,而後不動聲色的站在光源直射的一側。
留給身側人的全是淡淡陰影。
那姑娘脾氣不好還記仇,明顯還在生氣,偏頭看過去說了兩句。
男人猜是在罵人,因為那少年身體有明顯的僵硬。
背影很遠了,男人回神。妻子正含笑的問
“你覺得他們能在一起嗎?”
男人搖頭,又瞥過去一眼。
不知何時,那姑娘鞋帶開了。那男孩又半跪著,彎腰給她捆綁。
動作自然的像生來就該這樣般。
“我覺得懸,那姑娘明顯對他沒感覺。”
“他這屬於舔狗行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可不這樣覺得。”
那兩道背影再也看不清,女人回神,同丈夫一通收拾“那姑娘脾氣雖然差,可心又不是真的壞,這男孩為她做這麼多…她會看到的。”
“隻是時間問題。”
男人擦乾淨桌子上最後一絲汙穢,乾淨的像兩人從沒出現過般“那我們要不要賭一把,就賭他們會不會在一起。”
“行啊!誰怕誰?”
“許臨越,你是不是以為我怕你啊?”阮念蘇被跟的心煩,可甩了許久,這人照舊與她保持著一米的距離。
或許連大小姐自己都沒發覺,她最厭煩的太陽光沒有了。
許臨越跟在她身側,重新邁開步子“沒有。”
“是我…怕你。”
怕你不高興,怕你難過,更怕你討厭我。
阮念蘇“……。”
“不是想去看麋鹿,出發吧!我叫了車。”
阮念蘇氣憋在肚子裡,薄薄的眼皮聳著,察覺到自己落了下方,大小姐此刻有種想殺人的念頭。
卻又不得不承認,有這人在,她確實省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找車,找地方吃飯,都不需要她多心。
四點鐘,兩人到了江裡濕地。
白色麋鹿在自然界極其罕見,據說若有緣見到將會幸福一生。
阮念蘇倒不太信這些,隻是單純覺得這些生物美妙。
通體的白色似冬季最純淨乾淨的雪。
她喜歡一切美的事物。
“還能看到嗎?”沿著濕地邊緣走了近半個小時,阮念蘇連一條活物的影子都沒見著。
她嬌氣又嬌貴。沒一會,就感覺後腳跟開始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