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臨越頭暈目眩的接話,四肢百骸湧起的茫然與脫離控製,已讓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安靜的躺著,發絲亂了,耳垂紅了,喉結更是滾個不停。
今夜真的要瘋掉了。
一切都混亂的可怕。
身上那隻作亂的手扯個不停。
許臨越平躺著,忍得極其辛苦,腰身半弓,眼瞼垂落,牙齒輕咬著下唇,喉間泄出一絲喘息。
覺察出女孩的不耐煩。
他抬手,理了理身上人的發絲,艱難吐息,揚脖“不要著急。”
阮念蘇呼吸更重,脖頸間的發濕了更多,讓她極不舒服。
“你來吧!”將主動權讓出去,她胡亂閉上眼睛。
彎曲卷翹的睫毛抖個不停。
許臨越會的自然比她多點。汗流進眼睛裡,他先在床頭摸到一個東西。
阮念蘇知道那是什麼,閉了閉眼。
喘著氣,許臨越手抱住女孩的肩頸“等會可以咬我。”
“我不怕疼”。
阮念蘇眯眼困惑中,還沒搞他話中深意。
疼痛感讓她出了許多汗,甚至連罵他的話都被生生咽下。
許臨越在身體打顫中抬眼看著眼前人,哪怕黑夜讓他看不真切。
“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啊!你知道嗎?”
這句壓在心口兩年的話,衝撞許久,今日終於以這種方式重見天日。
夜太黑,他的愛欲全藏在眼裡。阮念蘇沒看到。
目光迷離中,阮念蘇咬著他的肩頸。
想硬生生把他那塊肉撕扯下來。
許臨越硬是一聲沒吭。全盤接受,他知道,她比他更疼。
“可以接吻嗎?”咬累了,阮念蘇剛鬆嘴,有低低啞啞的聲音響在耳側。“想接吻,求你了。”
“好不好。”
放在手上的腰收的更緊,兩人被迫緊緊貼合。
比起跟她做這些,許臨越更想親她。
親吻才是愛欲之間最好的傳輸方式。
阮念蘇身體發軟,也漸漸體會到陌生悸動的感覺。
混沌中,她問“你有親過其他人嗎?”
說不通,這一刻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但阮念蘇莫名就是想知道。
許臨越濕透了,渾身水汽氤氳,目光灼灼盯著她,他搖頭“沒有,隻親過你。”
“隻喜歡你。”
說這一刻不悸動是假的。
阮念蘇聽過不少人表白,什麼樣的人都有。但從沒有人用這樣的調跟她說話。
可憐有,委屈有,更有些許道不明的壓抑。
親吻上,阮念蘇搶先拿下主動權。
丟下一句,你又不是沒偷親過我,就吻上去。
兩人的嘴唇撞上。
許臨越怔了下,連靈魂都在顫。
混沌中,他想到,還沒跟裴泫鬨掰時,曾有男生在聚餐時開黃腔。
說女人都一樣,睡誰不是睡。
他當時隻是嫌棄皺眉。覺得不適。
可怎麼會一樣啊。不一樣的,一點都不一樣。
隻要想到現在躺在他懷裡跟他做那般事的是他最愛的人。
他心都要跳瘋了。
今夜一切都失了控,愛欲不再掩飾,一切以最直白坦誠的方式持續了很久。
四個小時後,屋內的燈如願亮起。
來電了。
許臨越饜足的躺在一側,緊緊將懷中的姑娘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