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垂著眼,許臨越埋在阮念蘇脖頸裡喘息。
手抱著她的腰,跟生怕她消失了似的。
阮念蘇被吻的心跳和呼吸都亂了。
又惱又羞的直想咬他。
是真的咬。
用力到許臨越覺得自己脖子都被她咬出血了。
他卻沒覺得多疼,反而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這三天,母親身邊離不了人,他沒法去找她,又打不通她的電話。得不到她的回複。
沒人知道,他有多煎熬,痛苦。
“許臨越,你是不是有什麼病啊?”
將女孩鬢角自然垂下的碎發撥到耳後,他回。嗓音低啞的厲害。
“是…有點病。”
“…隻有你能治。”
阮念蘇“……”。
“抱夠了嗎?”不太想跟他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她出聲。
“不夠。”他抱得更緊了。
“你……。”
好像真拿他沒招了。阮念蘇乾脆不動了。
“歪,你那次不是在短信裡說,要還回來,你怎麼還?”
許臨越拿嘴唇輕輕蹭著女孩的耳廓,聲音輕的像一層紗。
“把我給你,好不好”。
邊說,他邊牽起女孩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那裡聲聲如擂鼓。愛意洶湧。
“我們出去開房吧。”
阮念蘇被他狗屁不通的邏輯逗笑,“許臨越,你確定這是我賺了。”
“我怎麼感覺你比我更想呢!”
“你也會開心,不是嗎?”他音調照舊不高,沒什麼起伏。
阮念蘇回味了下那天,貌似確實是挺舒服的。她不討厭,甚至是上頭。
“什麼時候?”阮念蘇不是會壓抑自己的性子。
許臨越錯愕一秒,而後輕笑,將人抱的更緊“晚上,好不好。”
“晚上,音音這周放假過來。”
阮念蘇知道音音是誰!
晚上七點,房終究沒開成。阮念蘇接到了老爸突擊檢查。
問她在哪呢?
阮念蘇答的漫不經心。隻說在外麵,沒跟跟老父親說,她準備去滾床單。
阮父向來是說到做到的性子,沒太多跟女兒講道理,他直言“既然答應的事,就要說到做到”。
“高三這一年,你不能再無緣曠課,十一月末的考試,我希望你能進步。”
“另外,我給你請了家教老師,你現在回去。”
阮念蘇聽到考試,又開始頭疼。
許臨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她接了個電話後,就情緒不好了。
“怎麼了?”
透亮的路燈下,許臨越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有事,不去了。”
許臨越哪怕再想知道是什麼事,也極力克製著。
“我送你。”
“不用,司機馬上到。”
許臨越用很輕的聲音嗯了下,目送她上車。
他看著她的背影,而她,從頭到尾沒回過頭。
感情這場一開始就注定了輸贏的博鬥中,他終究是求而不得的一方。
心情差了一路,到家才堪堪好了點。
“妹,你看誰來了。”
阮念蘇剛踏進客廳,阮念羽就跟獻寶似的,將身側的少年往前招呼。
“爸有沒有跟你說,他就是你高三這一年的輔課老師啊!而且他明天就轉你們班去了,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好久不見啊!阮阮啊!”很有分寸的打招呼方式,江亦隻遞過去一隻手。
阮念蘇沒碰,隻抬頭問。“我認識你?”
親哥尷尬的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