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羽嘴唇動了動。想說你對我妹多特殊啊!
將人親哭了,還有命活著回來。
這已經是多少男人企及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了!
要是你都沒機會,那天底下,其他人就更沒可能了。
可他終究沒多嘴,依他妹那性子,估計也不太願意讓人知道她的想法。
小姑娘現在心動,還不想讓其他人知曉呢!
他這當親哥的自然更沒有將一切戳破的必要了。
所以的一切,都看緣分吧!
好在這個問題,許臨越也沒深究。
不知是不敢問,還是不敢去追究答案。
自動選擇性忽略掉,兩人都沒有再提。
房間門被大力甩上,阮念蘇還在生氣。
從老到小,從高到低,將許臨越一家上下全部問候一遍,大小姐還是不解氣。
又發泄似的踢了幾腳床沿。
腳背的疼感,讓阮念蘇短暫冷靜下來。
抱著膝蓋。
她靠著床沿蹲下身來。
有史以來第一次,阮念蘇在反思。
最近——
她是不是真的給許臨越太多好臉了,讓他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竟然敢對她做這麼過分的事。
可……他做這麼過分的事,她竟然沒有很生氣。
難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後而生出的無限縱容。
……
晚上,兩人沒有一起睡,且都失眠了。
一盞不算亮的燈光下,阮念蘇緊緊拉著被子,隻露出一雙眼睛。
在第六次強硬睜眼,又閉上中,阮念蘇知道,她今晚注定要睜眼到天亮了。
說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失眠了。
貌似自從跟姓許的在一起之後,彆的好處不提,光睡覺這點,確實要比以往好上不少。
身邊隻要有他在,她就會睡的很香。
許臨越這人很適合抱著,夏天他皮膚溫度不高,她又怕熱,抱起來冰冰涼涼的,格外降暑。
冬天,他皮膚溫度又極高,很適合晚上給她暖冰涼的手。
昨夜,她就將冷冰冰的手骨塞在他衣擺下方。
溫暖環擁中……她睡的很好
今夜,他不在,她還真有些不自在。
這種離不開某人的錯覺,讓大小姐很不爽。
許臨越同樣沒睡著。睜著眼,他又往床沿縮了縮。
將馬上要伸到自己嘴裡的大腳印踢過去。
他皺眉。
心想,睡相不好這個問題,看來也是阮家遺傳。
可她跟他終究是有區彆的。
她睡著時,雖然身上動作不安分,可臉上表情卻是乖到讓人心悸。
想到這,許臨越又控製不住彎唇淺笑。
他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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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三十六分,一陣局促的敲門聲響在外麵。
不太樂意的,阮念蘇起身去開門。
阮母站在外麵。
視線似有似無的往屋裡掃視。
阮念蘇沒睡著,精神狀態不好,沒看出什麼,側身讓母親進來。
打了個犯困的嗬欠,她上床,作勢又要睡覺。
這種想睡又睡不著的難受,大概沒有人能體會。
阮母視線在屋內掃視一圈,確認屋內沒有藏男人,她心才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