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越握著筷子的手意外得一顫。
嫌少地,沒反駁。
隻是明亮的燈光剪影下,他耳垂悄悄紅起一片。
沒聽到哥哥反駁,許音越說越起勁“看到了吧!媽,我哥——。”
“音音,吃飯!”許臨越夾過去一塊肉。
堵嘴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許音悻悻收嘴,不服氣地瞪過去一眼“好,好,不說,不說。”
“你放心哥,我是絕對不會讓媽媽知道,你在外麵給人當舔狗的。”
“……。”
吃完飯,許臨越習慣性的收拾碗筷。
許母心疼兒子“臨越,我來吧!”
“不用。你休息。”許臨越進了廚房。
許母看著那背影。有些無可奈何。她想彌補,可他明顯已經過了需要彌補的年紀。
十幾分鐘之後,許臨越淨了手,從廚房出發。
下意識先去看了放在一側的手機。
他給她回的那條消息,依舊沒有回複。
她又不回他消息了。
才多久!明明在機場門口還答應的好好的。
怎麼才一下午的時間,她又變卦了呢!
眼瞼垂下來,許臨越眼尾有點紅。
他知道。
一開始就知道。
這段永遠沒有辦法對等的愛情博弈中,他將會一輩子深陷恐慌等待中。
她那些許堪微的好感,喜歡,根本沒有辦法去堵塞他心口求而不得的酸澀。
她永遠都沒辦法體會,他等待消息的煎熬痛苦。
關上房門,許臨越不死心的撥過去一個視頻通話。
那頭依舊接的很慢。
很多時候,許臨越想不通,甚至一度懷疑她是故意折磨他。
明明她時刻握著手機,可怎麼接他一個電話,就那麼難。
在最後“嘟嘟”兩聲,要即將掛斷的瞬間。
視頻通話被接起了。
他不經意捏緊手機,壓著聲纏綿的叫出她的名字。
很多時候,許臨越已竭力去克製自己病態瘋狂的占有欲。
“阮阮。”
那頭沒有答複,屏幕也是一片黑,許臨越隻能聽到一陣慌亂的雜音。
像在酒吧。
手握的更緊,緊到發疼。
她又背著他,出去鬼混。
“阮阮。”許臨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那頭依然沒有她的聲。
他何其聰明,很快就察覺出不對勁。
手機不在她手裡。
用冷到刺骨的聲音質問,哪怕這份質問顯得底氣不足“你是誰?”
“為什麼拿著她的手機。”
那頭低笑了聲。“這麼快就猜到了啊!那你猜猜我是誰?”
許臨越覺得心跳已要窒息,僵硬著視線,他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五十六分了。
這麼晚了,她跟一個男人在外麵。
那人還拿著她的手機。
他們會做什麼,他們是什麼關係……
各種各樣的猜忌,讓他大腦一度要炸掉。
身體搖晃地靠著門,許臨越覺得,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被她給逼瘋的。
一定會的。
“把手機給她。”竭力克製著滿腔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