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放毒的後果就是阮念蘇又被迫進浴室洗了個澡。
不過這次是冷水的。
冷的發顫的,大小姐從浴室出來。
她現在嚴重懷疑,姓許的,就是在報複她。
他媽純純是在色誘她。
明知道,她睡不到,還故意用聲音勾引她。
一個男人怎麼能心機深沉成這樣。
手腳冰涼的,阮念蘇鑽進被窩,將暖氣溫度又調高了幾度。
不敢再聽下麵的語音,她直接打過去一個視頻通話。
這次,那頭接的很快。
幾乎是秒接,不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她電話。
“阮阮。”他聲線還是粘糊的發燙。
抑製不住的情欲都要透過手機將她吞沒。
阮念蘇看向屏幕,這才發覺,許臨越還是側躺的姿勢。
鼻尖上的虛汗正粘乎乎的疊著一層。
唇還半張著,在吐息。
脖頸上的青筋還帶著剛散下去的張力。
“許臨越,你弄完…沒…沒清理啊!”
他不知道躺在這平複了多久,或許是結束後,就一直沒平複下來。
“沒有。”聲線有氣無力的。
“你他媽清理一下啊!多臟啊!”阮念蘇皺眉。
“我媽在客廳。”能洇出血的唇角動了動。
大小姐話一止。“那你…打算怎麼辦?不會一晚上就這樣躺著了吧!”
“等她回房間了,我去。”
大小姐高冷的哦了聲。“那沒事的…的話,我掛了啊!”
“你等會記得去弄乾淨…。”
場景太尷尬,阮念蘇不知道往哪聊。
“先彆掛,再陪我一會,我現在…很想你。”
阮念蘇沒問他,是哪種想法。
身體的雜亂,讓許臨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剛才,她不管不顧掛了電話。讓他險些煎熬致死。
隻能瘋了一般,在腦子裡幻想她的模樣。
幻想她趴在他身上,幻想他跟她交吻纏綿時的場景。
“阮阮,回來我教你英語吧!不要再讓江亦——。”
話鋒突兀一跳,大小姐有些懵。
“江亦?”時隔快半個多月,再提起這人,阮念蘇竟有一時沒反應過來。“哦,你說…。”
“不要叫他的名字。”
“……。”到底,誰他媽先叫的啊!
阮念蘇氣笑了。
“許臨越,你耍無賴啊!”
“不要叫他的名字,回來,我教你,然後我們上同一所學校,再然後我們結婚。”
透過鏡頭,阮念蘇看著他認真的眉眼。這次,倒沒說他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將被褥往身上拉了拉,她問
“許臨越,你覺得我們真能結婚?”
“會的,一定會的。”
聽著他磁啞的聲線,阮念蘇閉上眼,進入夢鄉。
許臨越聽著那頭陣陣平緩地呼吸聲,他彎了下唇。
“阮阮,我會娶你。”
——
二月十五號,除夕夜。
北亞不允許放炮,可阮念羽為了形式主義,還是找了電子炮在客廳內炸作一團。
看在要過年的份上,阮父克製著,沒上去抽他。
“來,小徹,陪姨夫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