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香檳在杯中搖曳，氣泡歡快地升騰。
四百多萬的淨收益如同最烈的酒，衝昏了蘇晚晚的頭腦。
她臉蛋紅撲撲的，眼神迷離，舉著酒杯，咯咯地笑個不停。
“陳默，乾杯！敬……敬我們的暴富！”她聲音帶著醉意的軟糯，身體微微搖晃。
“乾杯！”陳默也笑著碰杯，雖然興奮，但他克製著隻喝了幾口。
他看著蘇晚晚越來越迷糊的樣子，知道她快不行了。
果然，沒過多久。
“陳默……你說……”蘇晚晚趴在桌子上，下巴枕著手臂，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聲音含混不清，“喜羊羊……是不是喜歡美羊羊啊？”
“啊？”陳默一愣，哭笑不得，“不是。”
“那喜羊羊喜歡暖洋洋？又或者……喜歡沸羊羊？”
陳默徹底無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他趕緊放下酒杯：“晚晚，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樓休息吧。”
“不要！”蘇晚晚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賴，嘟著嘴，“頭暈……爬不動樓梯……”她伸出手，眼神迷蒙地看著陳默，聲音帶著撒嬌的鼻音，“要……要抱抱……”
陳默身體一僵！
看著眼前這個臉蛋酡紅、眼神迷離、嘟著嘴要抱抱的蘇晚晚，心跳不由加速跳動。
他強作鎮定，板起臉：“男女有彆，抱不了。”
“哼！”蘇晚晚立刻不高興了，小嘴撅得老高，眼神帶著控訴和委屈，“那……那你上次暴雨夜是怎麼抱我的？當時抱得了，現在就抱不了嗎？”
她越說越委屈，眼眶都紅了。
陳默看著她這副又嬌又蠻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
“行行行，怕了你了！”他認命地走上前，彎下腰，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和後背，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將她穩穩地抱了起來。
“嘿嘿……”蘇晚晚立刻像隻偷腥的小貓，滿足地笑了。
她順勢伸出胳膊，緊緊摟住陳默的脖子，小腦袋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甜甜的笑意。
陳默抱著她，一步步走上樓梯。
少女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淡淡的酒香混合著她身上特有的梔子花香，縈繞在鼻尖。
他儘量目不斜視，但手臂傳來的細膩觸感和懷中溫軟的重量，還是讓他心猿意馬。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分寸了。”他心裡嘀咕著。
走進蘇晚晚的臥室，陳默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好了，到了。”他輕聲說，“好好休息吧，晚安。”他準備抽身離開。
“等等！”蘇晚晚卻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放，她借著酒勁，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氣，抬起迷蒙的眼睛，直直地看著陳默，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不易察覺的期待：
“陳默，你……你當初……為什麼拒絕我？”
她眼神執拗，仿佛非要一個答案：“是真的不喜歡我嗎？還是……還是你早就知道我爸爸和你媽媽要重組家庭的事情？”
陳默一愣。
他低頭看著蘇晚晚那雙因為酒意和期待而顯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他沉默著，眼神複雜，有無奈，有掙紮。
他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但緊蹙的眉頭和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神，已經無聲地給出了答案。
蘇晚晚捕捉到了他眼神的變化，心裡那點微弱的希望瞬間被點燃。
她眼睛更亮了，帶著醉意的興奮和不顧一切：
“所以……所以你是喜歡我的！對嗎？你是因為……因為知道我們以後會是兄妹，所以才拒絕我的，對不對？”她聲音帶著激動和急切，摟著他脖子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不是！”陳默猛地回過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硬和急促。
他用力掰開蘇晚晚的手臂，掙脫了她的懷抱，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低沉而清晰：
“蘇晚晚，你喝多了。”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
“我是你哥。”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背影帶著一絲決絕和倉皇。
“砰！”房門輕輕關上。
蘇晚晚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緊閉的房門，臉上的興奮和期待瞬間凝固，隨即被巨大的委屈和憤怒取代。
“哥？誰要你當我哥！”她抓起手邊的抱枕，狠狠砸向房門。
“陳默，你個膽小鬼！大混蛋！”她帶著哭腔低吼，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
抱枕軟軟地掉在地上。
蘇晚晚咬著下唇，眼淚無聲滑落，但眼神卻漸漸變得堅定。
“哼，膽小鬼是吧？”她擦掉眼淚，小拳頭緊握，對著空氣揮了揮，“你等著，我蘇晚晚發誓！一定要讓你愛上我！”
陳默回到自己房間，反手關上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心臟還在狂跳，剛才蘇晚晚那句“你是喜歡我的，對嗎？”像魔咒一樣在他腦海裡盤旋。
喜歡？
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