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西爾目光不善的打量著伊寧,警惕地緊了緊手臂,試圖將溫紓藏進懷裡。
烏玹和南也就算了,眼前這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家夥,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還當著他們的麵,態度如此親近……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心底騰起股難言的氣惱。
微微俯首,鼻尖親昵地蹭過溫紓柔軟的發頂,斜睨著門口的雄性,語氣冷然道:“伴侶之間的事,似乎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而聽清伊寧關切的詢問,南與烏玹同樣停下了動作。
南始終惦記著那日,雌性與伊寧單獨相處後,所說的曖昧話語。
在那之後,他特意留意過,阿紓身上的確沾染了濃重的雄性氣味。
他不清楚他們究竟做了什麼,但絕對沒那麼單純……
他淡色的眼眸暗了暗,視線掃過伊寧俊美的臉,落在他身後的門上,語氣不善道:“督察官大人有事嗎?這樣貿然闖進彆人家裡,是不是有失身份了?”
見他們二人的態度,烏玹也終於察覺到不對,昨天他就感覺,這頭雄性眼神古怪得很,原來不是錯覺!
他金瞳布滿戒備,行動更直截了當,弓背擋在繆西爾身前,長尾充滿攻擊性地從地麵掃過,“這裡不歡迎你們!”
見雄性們這麼快統一戰線,將自己圍得密不透風,溫紓窩在繆西爾冰涼的懷裡,尷尬的滿頭大汗。
“等等……”
她試圖阻止這莫名其妙的對峙,對麵的伊寧卻被激起了勝負欲。
見溫紓被雄性們圍困,他眼底泛起冷意,緊繃的唇勾起一抹鋒利的弧度,“伴侶?”
視線掃過三頭雄性,語氣平緩的挑釁道:“雌性氣味乾淨,除了好聞的體香,可沒有什麼多餘的味道,你們說是雌性的伴侶,有什麼證據?”
聽清他的話,溫紓心頭頓時咯噔一聲,微微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雄性身著紋繡著金絲的白袍,身影幾乎與紛飛的雪融為一體,那張俊美的臉龐,神色冷淡而疏離,看起來一派的清冷矜貴。
可說出口的話,卻羞恥的讓人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而見她瞪著自己,伊寧逼人的氣勢瞬間收斂,目光閃爍兩秒,耳根後知後覺染上了一抹紅暈。
看他這副模樣,原本沒意識到不對的雄性們,全都炸了毛。
體香?
這頭不要臉的雄性!沒有過親密接觸,他是怎麼聞到的?
南抿緊了唇,與烏玹齊刷刷看向了溫紓。
繆西爾離溫紓最近,鼻尖懸在她發頂嗅了嗅,臉色難看幾分,又俯首窩進她頸側,那股幽幽的馨香才悄然蔓延。
被堅硬的發絲蹭得癢癢,溫紓伸手去推他的臉,剛碰到雄性高挺的鼻梁,掌心的軟肉被尖牙咬住,用力地碾磨幾下。
感到刺痛,她心頭猛地一跳,匆忙抽回了手,抬眼便撞進雙黑沉沉的眼眸。
繆西爾眉眼低垂,極具壓迫感的湊近她耳側,壓低聲音道:“是打算收他當獸夫嗎?”
他低沉的嗓音略帶一絲溫柔,聽起來十分平靜,溫紓卻莫名感到心慌。
她求助的目光,相繼看向南與烏玹,才發現他們同樣眸色深深,與繆西爾的眼神相差無幾。
她咽了咽口水,忙避開雄性們的視線,乾巴巴的解釋,“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我怎麼可能隨便收獸夫?”
但這句解釋似乎力度不夠,雄性們依舊神色未變,繆西爾甚至更用力抱緊了她。
“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