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吐息撲在臉側,溫紓緊盯著他愈發黑沉的雙眼,心頭湧上股不安。
他什麼意思……
而不等她想明白,掐住她臉頰的大掌,猛然間滑落,拽住獸皮的領口,用力一拉。
溫紓冷得一個瑟縮,立刻反應過來,他之所以沒有即刻帶走她,是想在這兒……
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她迅速探出長爪,動作狠戾地刺向拉赫的心口,可還未觸碰到對方的衣角,雙手便被緊扣住,按在了頭頂。
“滾——唔!”
她揚聲嗬斥,一條長滿尖銳骨刺的深藍蛇尾,卻從後腦繞過,緊緊纏住了她的嘴。
冰冷滑膩的觸感,在臉頰緩緩收緊,溫紓張口死死咬住,那些刻意放軟的骨刺,卻忽然繃緊,刹那間冷硬似鐵。
牙被硌地生疼,她眼角泛起一絲淚花,麵對困境,從未如此束手無策過,心頭充滿了慌亂。
“唔——”
她死死盯住頭頂的雄性,用力掙了掙手腕,被壓住的雙腿也奮力拱起。
而與她泛著水光的雙眼對視,拉赫原本糟糕的心情,卻難得感到一絲舒爽。
從血盟分開,他便對這個強大的雌性念念不忘,每夜都無法自控的夢到她。
而現在,她就在他身下。
一模一樣的美麗臉龐,就連此刻略帶淚意的氣惱,也如同夢境的複刻。
可恨的是……
想起剛剛,那兩個雄性與她在床榻間的親密,他壓低眉眼,胸口再度被怒火席卷。
見她還在不死心地掙紮,拉赫粗糙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腹部,神色陰沉的質問:“他們碰你哪了?”
他淩厲的眉眼,布滿了陰戾,目光一寸寸掃視,卻在視線下落的過程中變了味。
溫紓忍受著寒冷,見他眼底的怒火,漸漸變得晦暗,心底湧上股劇烈的恐慌。
她看向緊閉的木門,雄性冰冷而極具侵略性的氣息,也在此時悄無聲息的逼近。
耳垂蹭過一抹令人驚心的冰涼,她猛然收回目光,視線裡,卻隻剩木床的頂部,與雄性淩亂的卷發。
冰涼的濕潤從耳垂,滑落至頸項。
感覺到脖頸處的濡濕,溫紓口中泛起股惡心,她暗暗咬緊了牙關,卻聽一聲愉悅的輕哼,在耳邊悶悶響起,“嗯?原來還沒交配……”
她心頭騰起絲微弱的希望,耳垂卻被輕咬住,曖昧的廝磨。
一隻冷硬而粗糙的手掌,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帶著扳指的拇指拭去她眼尾的淚痕,“彆怕。”
拉赫微微直起身,坦露出布滿疤痕的胸膛,寬大的手掌撈起她柔軟的腰肢。
冷厲的眉眼間,劃過一抹生疏的溫柔,“我……會輕點。”
感到身體騰空,溫紓慌張地低眉。
看清眼前的猙獰。
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窟。
這種時候,人都去哪了?
她心臟狂跳,慌亂地想要掙脫。
雙腿卻被結實的手臂,緊緊夾在緊實的腰腹處。
拉赫俯身吻上她的眼角,嗓音一片沙啞,“很快,剩下的,我們回去再繼續。”
溫紓猛地搖了搖頭,掙紮間,迅速思考著,性命和這種事究竟哪樣更重要。
結論顯而易見……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