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桶泡了半天,溫紓從櫃子裡翻出棉麻質地的睡袍,磨磨蹭蹭穿好後,卻發現領口都快開到肚臍眼了!
絕不能這樣出去……
想起門外兩個虎視眈眈的雄性,她臉漲得通紅,視線瞥向獸皮。
淋了一夜的雨,那條獸皮異味很重,根本沒法再穿。
不過,她沒記錯的話,臥室應該有單獨辟出空間充當衣櫃。
溫紓扒在琉璃門上,回想著臥室的布局,攏緊領口,急匆匆竄出浴室。
而臥室內,雄性們因她的拒絕陷入沉思,聽到聲音回過頭,卻隻看到她快成虛影的身形。
見她動作慌亂,繆西爾嚴肅的抿緊了唇,語氣沉重道:“阿紓剛經曆過那種事,我們嚇到她了。”
聽他這麼說,烏玹臉色也白了幾分,耷拉著腦袋坐在床邊,眼底漫上深深的自責。
為行動方便,溫紓將頭發攏起,換了身衣物,精神奕奕地回到房間。
剛推開門,便察覺到屋內詭異的氛圍。
雄性們垂頭喪氣,抬眼看向她,眼底劃過驚豔。
雌性一席寬鬆的深色衣褲,襯得整個人清爽又利落。
她未乾的長發攏在腦後,濕漉漉的發絲,從雪白美麗的麵龐,糾纏至纖細而修長的脖頸。
朦朧的燈光下,一道曖昧的水痕,從發尾滴落,順著雌性紅豔的下唇,滑落至鎖骨,沒入深色的衣領……
雄性們喉結滾動幾下,腹部湧上股難耐的熱流,怕克製不住衝動,齊齊撇開視線。
房間內再度陷入沉寂。
溫紓心生疑惑,詢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因為她拒絕了他們……
然而不等雄性們解答她的疑問,門忽然被敲響。
“溫紓雌性,城主喊您下樓用餐。”
溫紓抿了抿唇,她有些累,並不想下樓,可總不能餓著肚子。
“稍等。”
她走向雄性們,一左一右勾住他們的手臂,衝兩人揚唇笑了笑,“走吧,下樓吃飯。”
感到臂彎處的溫軟,繆西爾心頭微動,抬眸看向她,幽綠的眼眸中裝滿了化不開的心疼。
烏玹也抿緊了唇,以為她在故作輕鬆,心口陣陣發悶,“阿紓,是我太弱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底暗火重重,緊握住她的手,咬牙道:“那頭該死的流匪,最好彆再出現!”
看清他們凝重的神情,溫紓懵了兩秒,才意識到他們一直在誤會什麼。
屋內彌漫著沉重的氣氛,她卻拽緊了袖口,尷尬的頭皮發麻。
這種事要怎麼解釋?
她目光閃爍,逃避似的撇開眼,可腦海中全是他們深陷自責的頹廢模樣。
溫紓無奈的閉了閉眼,回頭看向他們,見兩人麵露苦澀,直勾勾盯著她,心頭緊了緊。
“沒有,我根本沒被他……”她語無倫次,莫名感到一陣羞恥,硬著頭皮道:“那個流匪根本沒得逞。”
她語速極快,也顧不得他們聽沒聽清,埋頭便下了樓。
而走廊中的雄性們,一時怔愣在原地。
望著她慌亂的背影,烏玹緊緊揪起的心臟鬆緩幾分,湧上一股令人鼻酸的情緒。
原來……是誤會?
如果是真的,他無法想象,被不喜歡的人碰觸,雌性該有多痛苦!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