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村民,
則是覺得丁浩的話帶著幾分玩笑之意,
一下子都笑了起來!
丁浩沒理會張鵬和劉占山等人的慫樣,他轉頭看向牛鐵柱,開口問道:
“牛隊長,按規矩,上交二十斤麅子肉,我這個月的任務,可就完成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剩下的麅子肉,歸我自己所有。”
“這狼,也歸我。”
牛鐵柱當即點頭應聲:
“對!就按這個規矩辦!這是丁浩一個人憑本事打來的,理應歸他!”
說完,他的視線掃過全場,最後落在了劉占山那張呆滯的臉上。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聚焦到了劉占山的身上。
剛才還叫囂著要比試,要公平,要讓大家心服口服的劉占山,現在就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
他那張因為喝酒和叫囂而漲紅的臉,此刻像是被抽乾了血,一片煞白。
麅子!
狼!
這兩樣東西,就像是兩隻無形的大手,左右開弓,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彆說一個人去打狼了,就算把這杆“老套筒”給他,
讓他上山轉悠一天,能不能碰到麅子都是兩說。
人家一上午的功夫,連狼都給乾回來了!
這還比什麼?
拿什麼比?
他嘴唇哆嗦著,想說點什麼場麵話,可嗓子眼兒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周圍村民的竊竊私語,那些指指點點的動作,像一根根燒紅的針,狠狠地紮在他的後背上。
“還比不比了?人家狼都拖回來了!”
“就是,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現在咋不吭聲了?”
“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還敢跟丁浩叫板,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這些話語,一字不落地鑽進劉占山的耳朵裡。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猛地一轉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連帶著他身後那幾個給他助威的,也都縮著脖子,灰溜溜地鑽進了人群,轉眼就沒影了。
張鵬站在原地,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都快掐進了肉裡,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怎麼也想不通,丁浩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以前,
這就是一個廢物啊,
每天就會跟在妹妹的屁股後麵,
麵對自己,更是猶如老鼠見了貓,
除了害怕,還有對自己是狩獵隊成員身份的敬畏!
可是現在,
丁浩的打獵水平,
比自己還要厲害!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啊!
“來幾個人,搭把手!”牛鐵柱中氣十足地喊道:
“把這麅子抬到後院去,剝皮開膛!稱二十斤肉入庫,剩下的,連皮帶骨,都給丁浩裝好!”
立刻有幾個手腳麻利的村民應聲上前,七手八腳地抬起麅子。
“這麅子,少說也得有五十來斤,去了內臟骨頭,出個三十多斤肉不成問題!”
“乖乖,這可是三十多斤肉啊!”
有人麻利地拿來杆秤,準備分割麅子肉。
院子裡的人非但沒散,反而越圍越緊。
剛才的震驚和駭然過去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按捺不住的渴望。
那可是肉啊!還是新鮮的麅子肉!
幾十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隻肥碩的麅子,不少人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
這年頭,肚子裡缺油水,誰看到這玩意兒不眼饞?
幾個村民你推我搡,終於有個膽大的中年漢子湊了上來,臉上堆著笑,搓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