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山腳,熟悉的村莊輪廓已經出現在視野裡,丁浩這才鬆懈下來。
他找了個隱蔽的雪窪,將係統空間裡那頭巨大的野豬放了出來。
三百多斤的龐然大物砸在雪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丁浩沒有耽擱,他抽出獵刀,先給野豬放血,
同時,從係統空間裡麵,
取出來了一個大盆,把豬血接了起來。
這東西,
拿回去做血燜子,灌血腸,味道都是超讚!
野豬的血,比較腥,
外加上獵殺的時候又是在野外,
大家都不會留著野豬血。
但是,丁浩有係統空間啊,
裡麵有很多備用的東西,
而且丁浩有基礎廚藝(精通),
處理野豬血裡麵的腥味,
輕鬆之極!
將野豬放完血之後,
丁浩又砍下幾根粗壯的樹枝,用堅韌的樹皮和藤蔓飛快地捆紮,一個簡易的爬犁很快就有了雛形。
將野豬巨大的屍體和麅子放在了爬犁上,用藤條固定好,他這才拉起爬犁的前端,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四百多斤的重量,加上在雪地裡的摩擦力,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
但丁浩的心情卻很輕鬆,這沉甸甸的,可都是肉啊。
……
張鵬今天的心情格外舒暢。
他一左一右,手裡提溜著一隻肥碩的野兔和一隻色彩斑斕的野雞。
連續好幾天在山裡顆粒無收,今天總算是走了大運,讓他碰上了這兩個野物。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了個路,去了知青點,
他想要在心上人的麵前,炫耀一番。
“李紅!”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張鵬立刻揚了揚手裡的獵物,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呀!張鵬,你打到野味了?”李紅的臉上露出了驚喜。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
張大鵬挺了挺胸膛:“今天晚上,我把這兔子燉了,你來我這兒,咱們改善改善夥食。”
“好啊!”李紅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能吃上肉,誰不高興呢。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張鵬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然的,仿佛已經看到了李紅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場景。
他正想再說幾句俏皮話,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拖著個什麼東西,在雪地裡艱難地前行。
“那是什麼?”李紅也看見了,好奇地伸長了脖子。
等走得近了,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和爬犁上的東西時,張鵬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是丁浩!
而他那簡陋的爬犁上,赫然躺著一頭體型駭人的野豬!
那黑黢黢的鬃毛,小山一樣的身軀,還有那即便已經死去也依舊猙獰的獠牙,無一不在衝擊著他的眼球。
張鵬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野雞和野兔。
剛才還覺得是巨大的收獲,此刻卻感覺像是兩個可笑的玩物,甚至有些燙手。
他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那股子得意和飄然,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李紅的嘴巴已經張成了“O”形,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頭野豬,半天都合不攏。
她快步跑了過去,圍著那頭野豬轉了一圈,聲音裡滿是震撼:“天呐!丁浩!這……這麼大的野豬,是你一個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