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且慢!”
就在林清叫兵卒們過來,那在院子另一邊的聞香教的三十多人也都趕了過來站在了門口,與林清的兵在對峙著;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道喝聲先後響起。
一道是男聲的,正是張伯淩喊出來的,他本是在林清將兵卒們都喊過來,那時候他就想插手乾預,但是他見聖女一臉不屑地瞧著林清那邊;於是聖女不開口,他也就選擇了默然。
但是這時候雙方一看就要一觸即發了,容不得他張伯淩再不插手了,而就在這時那聖女也是臉色變得很難看也趕忙出口喝止。
她本來是看到自己選定的徒弟,跟那叫做林清的小孩子那麼要好,她是心裡不爽的,而況且這林清還是個小男孩,他們聞香教聖女,之所以是聖女,其中之一就是不能和男人不清不楚。
而自己看中的徒弟,自然也是不能和男人有什麼瓜葛,當然生父親人什麼到是不算。
可是她方才和王櫻交談時,也問了,王櫻是獨女,隻是寄住在了林家,現在這個小男孩和自己徒弟不清不楚的,這算個什麼回事?
她心中甚至更冷漠的想著,想要除去這個小男孩。
——所以,她在剛才沒有阻止那小男孩的一係列行動,直到那叫林清的小男孩叫兵過來,她在心裡也是想的,無非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那些兵都是由左司寇參軍張伯淩麾下的,張伯淩說的算的,這個小男孩指揮的動嗎?
到時候小男孩指揮不動兵卒,她倒要讓自己那個還沒正式說要做自己徒弟的王櫻看看,男人就是嘴上說的厲害,其實屁本事沒有!
也就在王櫻麵前裝象呢!哼!可笑。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小男孩卻是做事乾淨利落,還能用威脅人的方法,指揮那些兵卒們要強闖屋門。
要知道自己在屋門口的手下才不過三十多個人,而且剛剛還經曆了廝殺,體能體力都是不及最盛時,況且說了,便是最盛時,三十多號人能敵得過全身武裝的兵馬司的兵卒們?
隨著那兩道聲音響起後,張伯淩和聞香教聖女都趕快走了過來。
張伯淩先是走到林清的跟前,喝道:“胡鬨!沒有我的同意,你怎麼能妄自指揮我的兵卒?”
林清卻是冷笑著絲毫不懼對方的氣勢,直接冷哼一聲道:
“嗬,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莫不是張大人忘了臨來時候的事了?”
張伯淩一聽一個九歲屁大的小娃娃竟敢反駁自己,還用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不由一陣惱怒,不由陰沉著聲音道:
“臨來的時候?臨來的時候,是陳大人讓這些兵卒們聽你調遣,可是既然本官跟著來了,就不需要你雞毛當令箭了!”
“好,好一個雞毛當令箭?”林清麵對張伯淩更強烈的威壓卻更是怡然不懼,“那我倒要問問張大人,我如何就雞毛當令箭了?難道知府大人的話,就是幾毛,我把它當令箭了?”
“我什麼時候說知府大人了?”張伯淩聽林清提知府大人,頓時感到一陣惱火,這林清為何扯到知府大人頭上?
“知府大人來前,怎麼跟你說的,怎麼跟你張大人交代的?當時我可就在場,知府大人可是說此次行動以陳縣丞陳大人為主,而陳大人又交代了,我救我的家人,讓這些兵聽我的,雖然你跟著來了,雖然這些兵是你麾下,可我倒想問問,知府大人讓這次行動以陳大人為主,而陳大哥又交代我尋家人這事讓這些兵聽我的,怎麼?在張大人眼裡,知府大人交代的陳大人為主,陳大人又讓這些兵聽我的,張大人,你好大的膽子,你敢抗命!?”林清最後聲色俱厲地質問道。
“我、我沒有!”張伯淩此時徹底慌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這時候在聞香教那一邊的聖女不由暗自搖頭歎息:這張伯淩以前就聽過他有勇無謀,這次竟是沒想到,讓一個九歲的孩子就把他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