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救我娘的命,不要月錢,可以嗎?”
那根“棍子”就忽然地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
離這裡大概隔著三四戶的人家,在林清和林阿大的側後方的一處房屋上,那房屋有一處平麵頂,可見這並非是主屋。
而就在這屋頂上,林清看不到的位置,一道女聲清麗的響起:
“看到了嗎?當初我也是這麼跪在他麵前,當時我認為我的天都塌了……”
一名丫鬟模樣的女子這時望著那說話聲的女子,而後淺笑說道:
“婢子就知道,他在小姐的心裡一定很重要,雖然小姐一直不說,但是從言行,婢子可都是一幕一幕地看在眼裡呢。”
這丫鬟模樣的女子說完,又蹙著眉帶著思考地說道:
“看來小姐眼裡,他是……”這句話說完,又用更輕柔的聲音說道:“他是良人了。”
“我說了,”那清麗的女聲的主人說話道,“我的天塌了……現在,他正是。”
王櫻和那丫鬟就站在那處房頂上看著,看著下麵林清和林阿大說了幾句話,隨後林清林阿大和那跪著的人,此時已經起來,走到下麵的一處窩棚,攙著一個看起來是個老婦模樣的人——當然看不清楚,但看起來像是個老婦。
然後將她攙扶著,隨後走到馬車旁邊,然後攙扶著那婦人上了馬車,看起來是去給那老婦看病去了。
王櫻和那丫鬟根據那個之前跪著的人的舉動,能判斷出來,應是求林清和林阿大給那老婦看病的。
之前林阿大那大聲的說招工的話,王櫻和那丫鬟雖然隔著遠,也隱隱聽到了。
這時那丫鬟蹙著了眉頭,說道:
“小姐,他們那個工場看起來規模是不小的,那會不會乾擾到我們聖教招攬人?”
王櫻沒第一時間回應她,而還是看著林清的方向,直到林清的馬車已是看不到了,她扭轉身子,向著樓梯走去,直到樓梯口,她不輕不淡說道: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
那丫鬟忙惶恐行禮說道:“婢子知錯了。”
林清本想要招募些青壯漢子為主,就算那漢子拖家帶口,起碼他一個還是勞力,——林清建造那些圍攏屋,本就是給包括勞力在內的家屬住的。
而這樣才顯得人性一些,不然他一個現代人穿越而來,可看不得這些給自己做工的勞力,他和他的家人還要無片瓦遮身。
而且林清開建工場,其主要的就是要讓更多的流民得以衣食住無憂的。
甚至還想著,即便最後這工場被強勢者奪了,那麼這些壯勞力們,也家有所安。
即便退一步說,那圍攏屋被強權者用以隻讓那些勞力住,或者免了住宿和吃飯的特權,那麼需要勞力來工場乾活,總不會少吧?
最後甚至就給一頓飯吃一天的待遇,那也是自己建設這工場,最後留下來的德行。
這樣起碼一部分的流民可以不用那麼苦了!
林清此時坐在馬車廂裡,看著那餓的跟皮包骨一般的老婦和那女孩。
林清想到:“自己再募流民工的時候,還讓自己爹在前麵頂著吧,讓自己爹做麵試員吧,像這女孩這樣的,自己可也救不過來,也看不得這種人間悲劇,隻能先裝鴕鳥在馬車裡了,自己能力有限,的確救不來他們。”
在衛輝府城找了位名醫,然後給那位老婦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