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這時已經擱筆,他寫完了,他說道:
“這首詞就收錄在《林子明詩集》裡的。”
這醫館的名稱叫做懸濟堂,此時懸濟堂中尚還沒有彆的病人,就林清林阿大,還有那母女倆,此外就是這醫館裡的學徒和夥計們了。
這時那老婦已經喝完了那劑藥了,此時感覺好受點了。
這母女倆站的地方,離那些學徒夥計們近了一些。
這時聽到那些學徒夥計們在那小聲的嘀咕:
“哎,你們覺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能寫詩集、能出書嗎?”
“我看懸吧,才那麼大的小孩子……”
“是啊,才那麼大點年紀。”
而聽到這些學徒夥計在那嘀咕竊竊私語,那小女孩——說是小女孩,其實她隻是很瘦而已,其實這女孩子今年已是十三歲了——就走過去,對那些醫館的學徒、夥計們掐腰不滿說道:
“你們嘰嘰喳喳什麼呢?沒看到我家公子,在那寫字了嗎?你們這的那位醫生都誇說是好字、好詞了,就你們還不服、你們憑什麼不服?”
而小姑娘在這裡一嗬斥,整個的醫館中,頓時也都安靜下來了。
那小女孩這時也被自己的話語的威力搞得有些後怕,便轉過身,去偷眼看林清,看林清是什麼樣的表情,公子是不是也生自己氣了。
而看到的是林清正一臉笑意地看向這裡,而林清見小姑娘看過來,便問道: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我尚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剛才說‘詞’,你也知道詞,你念過書嗎?”
那小女孩子忙向著林清福了一身,旋說道:
“回稟公子,我姓尚,名叫婉婉,家境本來也是小康之家,家父本也是一名秀才,我們是從晉中郡那邊過來的,爹爹自幼也教婉婉讀過書的;”
“隻是晉中大旱,我們一家三口被迫隻能逃荒而來;我爹爹雖然是秀才,但是僅僅是個秀才而已,在晉中秀才還未能護持全家庭,再加上屢次鄉試不中,家境就愈發拮據。”
“所以我們逃荒過來,爹爹半路就是被餓死的……他把吃的總是分與我們娘兒倆……”
尚婉婉說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而在尚婉婉側後方的他的母親,也是愴然而哭。
看著先不說醫館裡的那兩個大夫,便是那些夥計、學徒們,這時也是一個個臉上露出同情、哀憫之色。
至於方才這小姑娘對他們的“出言不遜”,倒是都拋之腦外了。
而這時醫館的兩個大夫,還有林阿大林清,這時他們也是同情憐憫不已。
而就在這時,那有著府城名醫之稱的柳柏林對林清問道:
“你說你要建工場,所以想要尋場醫,還說是要募集流民做工,那我問你你這工場的待遇怎樣?”
不僅是柳柏林,便是他的兒子柳誌恒此時也是眼睛灼灼地盯視著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