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過去後,今天是四月二十日,正是府試的日子。
府試,隻要考過,那是能夠成為童生的,而一旦考過,那麼以後的縣試府試就不用考了,直接參加院試,當然這是指之前沒有一次性考中院試的人。
而隻要考中院試,那就是可以成為秀才了,就能夠享受國家給與的一些福利政策,比如說免除徭役了之類的。
這天一早,林清他們乘坐馬車,前往府試的地點,在府學旁邊的考棚。
林清先下了馬車,尚婉婉隨後下來。
他們在考棚的位置的路對過,等候府試的開始。
而這時候,在考棚的大門的旁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學子。
就這麼的,又等了大約摸快半個刻鐘,考棚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府試是一共考三場,前兩場,每一場一共考兩天,最後一場是考一天。
林清見門打開了,便對婉婉他們說了一聲,然後就朝著考棚走去,尚婉婉鼓起勇氣在後麵大聲喊道:
“公子,下筆如有神,馬到功成!”
林清朝後麵笑了笑,隨後大步朝考棚大門走去,當然門口已經排了不少考生了,林清隻是在前麵一點而已。
過了一會,輪到檢查林清了,檢查過了林清,林清便步入了考棚。
與此同時,衛輝知府衙門,後廳中。
衛輝府兵馬司左司寇參軍張伯淩,正在跟衛輝知府兩人隔著一張小幾坐在一塊,二人在密語著什麼。
二人就這麼小聲交流了一會,隨後衛輝知府董林拿起小幾上的茶盞,茶蓋拂了拂,旋飲了一口,而後說道:
“如此,我們便按照剛才說的好行事。”
張伯淩眼中閃過一抹冷酷的光芒,說道:“就等今天晚上了!”
……
晚上將近子時。
在離“蜂窩煤工場”的附近的一條路上。
密密麻麻地有一群人影,在快速地朝著蜂窩煤工場的方向而來。
視線接近過來,便能聽到一些這些人的喘息之聲。
而在這群人的當頭走著兩個人,其中稍微靠後一點的那人對前麵之人說道:“張少,咱們這些人能夠直接攪黃了這‘蜂窩煤工場’嗎?”
為首的那張少卻是“哼”了一聲,旋道:“牛二,你的膽子何時變得鎮小了?我們一共來了二百來人,還是大晚上半夜來襲其不備,聽說他們的護院才五十號人,怎麼的?你們二百來人打不過他們五十人?——而且聽說那五十人,還都是新招的流民護院,你們怕流民?”
之後的那人趕忙搖頭,旋道:“那怎麼能怕?——隻是聽說這‘蜂窩煤工場’的工人還是挺多的。”
“哼,多有個甚用?”張少不屑道,“咱們今天晚上將這蜂窩煤工場給它攪的亂七八糟、稀碎一片,他們的那個工場的東主要是個曉事明白的人,自當會清楚明白,這蜂窩煤的生意,不是他一個童生功名的人能罩得住的!”
“張少,您英明!”那之後之人,當即奉上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