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村,破廟。
荒野無人,殘垣斷壁。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篝火劈啪作響,照亮整間破廟。
“喲!好俊的小姑娘,要不要大爺給你作個伴呀?”一個絡腮大漢,帶著四個手下進來調笑道。
“好呀!就怕你膽子小!”女子一邊烤火,一邊冷笑道。
“哈哈!有意思!大爺橫行江湖,第一次被人說膽小呢?”大漢狂笑道。
“那你是想睡我咯?”
“是啊!可以麼?”
女子聲音嫵媚,眼神勾人,五名大漢早已經丟了魂,完全把持不住。
“是吧!還是姑娘了解男人的心思。有朋自遠方來,不如一起睡覺乎?”
她手指輕戳大漢額頭,嬌嗔道:“你們想睡我呀!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問問我爹爹同不同意?”
五名大漢一聽,這才發現火堆旁還盤坐著一個老人,穿著很是華貴,像是位大老爺,就是肚子看起來很大,像懷孕數月的孕婦。
“就他呀?喂!小老兒,大爺們要搞你女兒,你要不要一起?嗬嗬!”
大漢說得更加無禮又猥瑣,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老頭並不答話,仍舊閉目養神。
“我們父女被仇家追殺,幾天沒吃飯了,爹爹是餓急了?隻要你們將我爹爹喂飽,姑娘我就將你們喂飽。”
“哎呀!搞就搞嘛!哪裡那多麼屁事?”說著又跟幾個手下說道:“分一些酒肉給他們。哈哈!”
“慢著!我爹爹不吃酒肉。要吃彆的。”女子故意壞笑道。
“那他要吃什麼?但凡我們有的,都給他。”大胡子不耐煩道。
“我爹爹呀!現在急需吃三塊人肝,四顆人腦和五隻人心。你們五個,剛好湊齊。哈哈!”女子眼露凶光,暗含殺意。
“喲謔!姑娘這玩笑就開大了!就他這要不死不活的,還敢吃人?老子便是走到他麵前,他也不敢咬我鳥。”大漢的一個瘦子手下挑釁道。
“喂!你小心點,我爹爹很凶的,他會把你的頭咬下來的。”
“來來來!老子把頭伸給他,咬咬咬!讓他咬,看他有什麼本事?”
那瘦子看似很不服氣,於是賭氣般當真把頭伸向了老頭。
“嗬嗬!你讓我咬的呀!老夫不客氣啦!”聲音蒼老如鬼魅。
大肚老頭忽地跳將起來,右手抓住瘦子後領,往下一按,大肚為口,一口便將瘦子的頭給咬下,又挖出心肝當作點心。
其餘四人全都傻了,大胡子也被嚇得臉色蒼白,跌坐在地大叫道:“我的娘呀!妖怪啊!”
可是大肚老頭速度很快,飛身上去,如摘兩個南瓜一樣,又摘了兩顆人頭,連同兩人的心和肝一並吃了。
最後那名手下這時才反應過來,急忙大叫著要往外跑。
“現在才想逃,晚了!”
女子飛身攔住,一腳將他踢了回來。大肚老頭順勢一接,又剛好用小腹咬住他的頭,再吃了他的心。
“哇!哈哈!大補呀!”
老頭連吃四人,已然變得極為亢奮。
隻片刻間,四名劫匪,立變四具無頭殘屍,隻剩下領頭的大胡子,還躺在地上瑟瑟發抖。
再看他身下,卻是屎尿齊流,惡臭難當。
“喲!這就尿褲子啦!我剛才說你膽子小吧!你還嘴硬。現在還想睡著我不?”女子像貓玩老鼠一樣戲謔道。
“不……不睡……不睡……”
大胡子舌頭打結,說不出一句整話。
“煙兒,做人,得講誠信。答應讓他睡,就讓他睡,睡完了,再吃不遲。”
老頭坐地養神,已然恢複了氣色,精神矍鑠。
“看吧!還是我主人對你好!你還必須得睡我,不睡也得睡。大爺,你可彆客氣,有多大勁兒,你就使多大勁兒,使勁乾,照死裡乾我就是。你要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嗬嗬!”
女子好似說著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然後將大漢就地推倒,雙手下探,顯得有些失望地道:“哎呀!這就不行啦!真沒出息。不過彆急,妹妹有辦法。”
女子說著,撩起衣衫群擺,便要往大漢身上坐去。
大漢情知一死,但又顯得十分尷尬,此時竟不知如何應對,隻任由女子擺布。
女子剛騎在大漢身上,還沒來得及寬衣辦事,忽然聽得身後風起,似有巨物襲來。
呼!
竟是一塊巨石,“呼”地從廟門飛了進來。女子見勢不妙,翻身躲過,巨石“轟”地將對麵的牆壁砸出一個大窟窿。
女子和老漢見狀,同時閃到一邊,隨時準備逃走。
“嗖”地一聲響,一絲長發飛入,直接裹著大胡子,“呼”地拉了出去。
“又來晚了!姬冰煙,老妖物,休要在此害人!”同樣是一個少女的聲音叱責道。
“古若影,又是你,屢次壞我們好事。”
言語間,便見廟門口一個穿白衣披風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老妖物,今天看你們往哪裡逃?”
古若影說完,又對身後仍在發愣,如嚇傻了一般的大胡子說道:“還不快滾,真想讓老怪物咬掉你的頭?”
經古若影這一提醒,大胡子才反應過來,說一聲“謝謝姑娘!”便飛奔往村子南門逃了。
“大爺,彆走呀!你還差我的一顆人心呐……主人,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