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深夜賣香肉,吃完就死透!孫當家,這道理連我徒弟都懂,你這把戲也太老套了吧!”袁文衝著已經嚇破了膽金刀門新任掌門孫朋義笑道。
“原來,你早就看出來啦!”孫朋義左手仍在發抖,右手提著大環刀,卻又不敢進攻。
“哎呀!怎麼你每次打架,都搞得這般臟兮兮的?真是煩人!”夢嬌蘿此時也率先醒來埋怨道。
剛才袁文雖然逼出毒酒擊退金刀門眾人,但是酒水穢物也同樣濺到了夢嬌蘿和袁秦等人身上。
“就是!早知道你這樣,就不陪你演戲了!”妹妹袁秦也同樣埋怨道。
“嗯呢!”
袁文的徒弟楊敏雖然不好意思直接埋怨自己的師父,畢竟自己剛剛進入師門,都還沒有正式拜師。可她也是個女娃娃,同樣也很愛乾淨,自然也覺得師父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當,並且還是同自己準師娘在一起的情況下,那就更加不妥當了。剛才袁文有一萬種方式擊退敵人,但是他卻選擇了一種既惡心敵人,同時也惡心自己人的方式。
“還不是怪你們自己,眼看就要到鐵劍幫了,叫你們不要進來,你們偏不信邪!”二賴子卻還在維護自己的主人。
原來當酒肉送上來之時,袁文隻稍稍聞了一下,便立馬知道這牛肉和酒水之中,也都同樣下了蒙汗藥。雖然蒙汗藥並不致命,但是被蒙汗藥麻翻了之後,也還是一樣會丟掉小命。
江湖險惡。
連年紀最小的小胖丫頭楊敏,都能從父親的教誨中,說出“深夜賣香肉,吃完就死透”的俗語,袁文他們又怎麼可能真地中計呢?
袁文發現這食物中有蒙汗藥之時,便早已經暗中提醒了其他人。他們於是也私下裡服了解毒丸。這蒙汗藥本來就不是什麼稀奇的毒藥,一般江湖人身上帶的解毒丸,便就能清除這東西的藥性了。
隻是因為他們自己帶的解毒丸,也並非完全是針對這蒙汗藥的,所以解藥的藥性也就相對一般,故而袁文剛起身之時,才會看起來顯然有些暈乎乎的。不過袁文本來內力深厚,一般不算很霸道的毒藥,就算真吃了,也都根本傷不了他。
“那也不能這般不講究吧!”袁秦還是有些不依不饒。
“沒錯!”這下又輪到夢嬌蘿附和了。
兩人一唱一和,倒把袁文弄得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不要再說了,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本來就是你錯了嘛!什麼叫‘算’?”夢嬌蘿還是不服道。
“嗯!嬌姐姐說得對!”
……
三個女人一台戲,你一句我一句,直吵得袁文和二賴子耳朵疼。她們卻還好似完全不在意,此時仍舊大敵當前。
袁文現在也拿這三個女人沒有一點辦法,隻得對孫朋義問道:“孫當家,你們金刀門好歹也是正道門派,如何能乾這等勾當,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袁文說著,他與孫朋義都是不約而同地看了一下,那邊角落三桌當中的鬼臉人。雖然他們都沒有說話,但好似就在這一刹那間,已經暗中形成了統一的答案。
隻是孫朋義看了一眼鬼臉人,神情立馬又有些驚慌了。他思索片刻,好似下定決心,要與袁文一決生死的樣子。
他於是提起大環刀,飛身一刀向袁文劈來。刀鋒堅韌,來勢剛猛。
可是袁文並沒有出木劍,而依舊是順手用右手上的一根筷子作為兵器。孫朋義大刀劈來,袁文筷子迅速靠近它的刀鋒,然後順手一頓亂攪。孫朋義的大環刀不僅沒能劈斷袁文的筷子,反而還被袁文的筷子粘住,又被對方用力一攪,大環刀立時握不住,“鐺”地被袁文筷子攪落在地。
袁文的筷子指著孫朋義的咽喉,卻並沒有下手殺他,隻問道:“我再問一遍,到底是誰指使來的?”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死在你手裡,總還算有個痛快,你動手吧!”孫朋義技不如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他不認慫,反而倒是讓袁文要高看他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