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野看了看江巡,然後走近他身前仔細打量,眼神顯得極為怪異。
可是江巡自己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得尷尬地笑問道:“歐陽掌門,你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座?”
“江盟主,這院裡出了大事,大夥兒都聽見了動靜,紛紛趕了過來。為何獨獨你江盟主,卻居然裝做聽不見呢?”歐陽野陰陽怪氣地問道。
死的人是他的師弟劉興昌,因而他自然最想找出凶手是誰?即便這個師弟看起來有點不靠譜,但是也不可能讓他平白無故地死於他人之手。
“歐陽野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江巡也看出眾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似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剛剛聽袁公子說,他看見凶手是穿著白色睡衣行凶的。出事之後,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到了,卻獨不見你江盟主。以你江盟主的武功,周圍但凡有一點動靜,你也能立即發現,為何此時偏偏就聽不見?還是你自己做賊心虛,故意不想出現?”歐陽野夾槍帶棒地一頓質問。
“這麼說,你是懷疑本座咯?”江巡聽了越發生氣。
他本來就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而且自己的弟子簡通,在身後也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畢竟他隻是一個後生晚輩,在這眾多武林前輩麵前,他也不好幫師父說話,那樣師父隻怕更加會覺得沒有麵子。
“江盟主說得沒錯!最近你本來看就神經兮兮的,現在出大事了也不現身,來了還穿著跟凶手一樣的衣服?你說我們不懷疑你,卻懷疑誰?”歐陽野說著,又故意轉頭看向了鐵劍幫幫主盧開。
如今這兩人,便是院裡嫌疑最大的兩個。
盧開是知道自家的人,但是沒有動機;江巡看樣子也沒有動機,但行為舉止卻又很是可疑?
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全都是他們自己的猜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本座剛剛在屋裡睡覺,可能是睡得太沉了,所以沒有聽見。總之,本座沒有殺人,也不可能殺歐陽掌門的師弟!”江巡很是不爽,隻得努力解釋道。
“何人可以證明?”歐陽緊針鋒相對地問道。
“有……”
江巡剛想說“有”,忽然又覺得不妥,於是隻得立馬改口道:“沒有人可以證明,本座就是一個人在房間裡睡覺!”
“那讓我們如何相信?”歐陽野還是不願相信。
“信不信由你!總之本座沒有殺人!”江巡見這情形,也是不說清楚了,乾脆耍起了渾。
“好了!江盟主既然這樣說,那就應該是沒有錯了!這件事情,多半是彆有用心之人在背後高搞鬼,目的就是讓我們自亂陣腳。大家稍安勿躁,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袁文見這江巡和歐陽野的矛盾,皆由自己一句話而起。於是他當先出言阻止衝突,不想讓兩人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好!今日我看在袁公子麵上,暫時不與你追究!不過要是讓我查出,這件事情與你有關的話,我歐陽野定然不會饒了你!”
聽袁文這麼一說,歐陽野隻得暫且先退一步,畢竟自己也著實沒有證據,證明江巡一定就是凶手。再說了,白色睡衣也很常見,甚至自己也同樣有,肯定不能僅憑一件衣服,就斷定江巡是凶手。
再說了,就單從鐵劍幫機關困住袁文這一情形來看,盧開和鐵劍幫弟子的嫌疑,仍然是最大的。江巡的確是有本事殺人,但是他並不知道鐵劍幫的機關所在。
歐陽野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暫時不與江巡爭辯。再爭下去,於事無補不說,武當和崆峒兩大門派,還極有可能爆發衝突。
歐陽野沒有辦法,隻得先讓手下弟子,將師弟劉興昌的屍體抬下來,然後想辦法擇日安葬。
隻是自己的人稀裡糊塗地死了,而且還暫時找不到凶手,歐陽野自己覺臉上非常沒有麵子,也自然十分不爽。
江巡見歐陽野臉色不好,但是自己又確實不好明說,自己昨天晚上是在跟姬冰煙鬼混。要是歐陽野知道了這一重要關節,隻怕可能就更加懷疑他了。
“喲!在這裡乾什麼呢?”
江巡正在尋思姬冰煙這個娘們兒,不想這個娘們兒就若無其事地出現了。
袁文看見這個女子,就隻覺她身上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說不出哪裡不對,但就是覺得她不像好人。
再加上之前古若影跟袁文透露的一些關天玄天宮的細節,袁文自然對這個玄天宮神女,沒有半點好感了。
“我師弟劉興昌被人殺了,正在追查凶手呢!”歐陽野這樣說,看姬冰煙的眼色,竟也同樣不太友好。
“先是赤焰門掌門許深被劫走,接著又是歐陽掌門的師弟被人害了,看樣子這古若影的魔教同黨,還真是膽大妄為吧!竟然敢直接向我們武林正道各派公然挑釁,以小女子之見,這個妖女是留不得了,必須想辦法將她給殺了,以絕後患。”姬冰煙出現的目的,竟然又是直接將這個說不清的“鍋”,直接扣在了地牢之中的屍妖古若影頭上。
“以在下之見,剛才那凶手,不像是落花屍妖的同黨!”袁文的話很有深意,深到其他人都不一定聽得懂。
古若影雖說是出自地獄門,但是其後多年都是獨來獨往,因此並沒有什麼同黨可言。這一點,袁文還是可以確信的。
如果她真有同黨,那就很有可能是地獄門的人,也就是鬼臉地藏王那一夥人了。可是地獄門的鬼臉地藏,才剛剛被自己擊退,這一點其他人都還不知道。
就算鬼臉地藏是古若影的同夥兒,他也沒有可能再殺個回馬槍,甚至比自己還要先到鐵劍幫來行凶吧?
從昨天鬼臉地藏的態度來看,那鬼臉地藏顯然也就是衝著千年太歲而來,並沒有什麼其它目的。
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喲!七星劍魔袁公子回來啦!千年太歲可曾帶回來,沒出問題吧?”
“啊!我的肚子!好痛!”
姬冰煙剛這樣說著,袁文還沒有接話,突然又聽得盧開一聲大叫,他居然又犯病了,直疼得在躺在地上打滾,看樣子是遭不住了。
“快來人啊!將盧幫主先回去房間,馬上用千年太歲,給盧幫主冶病。”江巡隨後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