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他們走進儘頭的屋子，隻見一個老頭坐在這裡茶。
茶香撲鼻。
顧言說道：“你在這裡，哪來這麼好的茶葉？”
他就和老朋友一樣，直接坐下來，還拉著顧笙坐下，一點也不和這個人客氣。
再用望氣術看了看此人的情況，仙師巔峰，半步聖師，不是壞人，沒做過壞事，還受過挺重的傷，一直沒能愈合。
但這個傷，又不至於讓他丟掉性命，隻會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
完顏無心沒有顧言的自然，比較拘謹地，也坐下來了。
蘇玖兒這個狐妖，站在顧言的肩膀上，什麼都沒說。
這個老人笑了笑：“雖然我不能出去，但在山上有一棵千年茶樹。”
顧言說道：“怪不得，茶是好茶，不錯不錯！”
看到老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拿起來就喝了。
完顏無心見了又是羨慕，她也很想恢複消化係統，可以吃喝。
顧笙什麼都沒做，對茶沒興趣，隻是抱住顧言的手臂坐著。
看到顧言還能喝茶，老人的表情微微一變，要知道能夠吃喝的僵屍，在他的認知裡麵，已經不算是僵了。
絕對在僵之上！
老人倒茶，隻是想試探顧言，訝然道：“好妖孽的僵屍，應該好多年沒有過，像你這樣的僵屍了。”
顧言微微笑道：“還行吧。”
老人說道：“今天早上，有一個被困在這裡的人出去了，我就知道，早晚也會有人進來找我，隻是想不到，你們來得那麼快，來的還不是人，可能隻有不是人，才可以來到這裡。”
完顏無心問道：“不是你放出去的？”
老人搖頭道：“當然不是我。”
完顏無心更好奇地問：“聽說經常有人進了這山裡失蹤，再也出不來，你把他們困住要做什麼？”
老人笑道：“我從來沒有困住他們，我也沒有能力困住他們，連我自身都出不去。”
停頓了下，他解釋道：“如果在外圍，我還可以自由行走，但這裡是深處，自成空間，我悟不透，當年我進來，再也出不去。”
顧言問道：“那個放出去的人，在外圍？”
老人點頭道：“被困在外圍，但他是普通人，就算能出去，但也活不了多久，大概二十年前，我就想過要放他出去，但做不到。”
顧言又問：“其他進來的人呢？”
老人歎道：“運氣好的誤打誤撞出去了，運氣差的永遠困在這裡，然後死掉，被野獸吃掉，普通人進來，基本死路一條。”
顧言好奇地問：“非普通人呢？”
老人說道：“比如我，進來後，停止生長，我早已經過了，我這個修為可以活的年紀，但我還沒死。”
這個空間，果然很有意思。
顧笙突然開口道：“不是停止生長，而是這裡的時間流逝，和外麵的不一樣。”
老人笑嗬嗬道：“小丫頭，你懂？”
顧笙道：“我當然懂了，懂的比你還要多。”
聞言，老人又笑了。
完顏無心再問：“那個人不是被你放出去的，他是怎麼出去？”
老人說道：“當年他在外圍出不去，其實是被我的兩個敵人，控製進來的，一進來就迷失了自己，由於在外圍，我那兩個敵人，依舊可以控製他。”
顧言說道：“一個蠱師，一個擁有兩張臉的人吧？”
老人點頭道：“你們果然見過他們了。”
他又道：“你們能進來，可以找到這裡，說明有辦法，是否也能出去？”
顧言道：“當然可以，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讓我們做的？”
還不等老人開口，顧笙又問：“你姓馬吧？想讓我們，幫你聯係馬家？”
老人遲疑著，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