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無心聽著，微微抬起頭。
這個差一點，是說自己差一點就突破的意思嗎？
不可能！
這個道士連修為都沒有，普通人是發現不了自己在此。
道士又道：“香火屍，好多年前，在揚州出現過一次，沒想到現在還能遇到，不過你也不算完全的香火屍，是後來把自己刻意養成如此，你借用香火之力，是突破不了的。”
完顏無心本不想理會這個道士，準備離開了，但聽了道士的話，她微微瞪大雙眼。
“你看得到我？”
完顏無心震驚地問，確保自己是隱身狀態，這時候才現身從神像旁邊跳下來。
這個道士，沒有修為，怎麼可能看得到自己？
道士對於突然出現的完顏無心，不感到驚慌，也不感到害怕，淡然地轉過身往外麵走，道：“你一個僵屍坐在這裡，我為什麼看不到？”
“你知道我是僵屍？”
完顏無心跟了上去，道：“你也知道香火屍？你……請問道長，怎麼稱呼？”
她的態度，到最後瞬間變好了。
語氣也客氣很多。
眼前的道士，是看不到修為沒錯。
但不排除，他是高人，高到讓完顏無心都看不穿的程度。
這個世界，臥虎藏龍，無論什麼都有可能。
道士來到外麵，在一個涼亭坐下，整理一些，白天給信徒上香用的香，再慢悠悠道：“貧道法號妙應。”
完顏無心說道：“見過妙應真人。”
妙應說道：“什麼真人？我也不過是個老道士罷了！”
完顏無心說道：“真人就不要再低調了，妙應真人……道號好熟悉，你……你是藥王孫思邈？”
藥王孫思邈，道號妙應真人。
他在道門裡麵，德高望重，地位甚高。
後世修道之人，是絕對不敢，再用妙應這個道號，都修道了，也不存在不懂妙應真人是誰的情況。
完顏無心想到這個可能，驚訝地往妙應看去，心想不會是真的嗎？
妙應真人，沒有羽化飛升？
沒有離開這裡？
妙應道：“以前的名字，不提也罷，什麼藥王，都是過去，貧道潛心修道，早已不問世俗，要不是你一直在貧道這裡修煉，貧道也不會刻意提醒你。”
“見過妙應真人。”
完顏無心再一次拱手下拜。
態度比起上一次，要真誠太多了。
她是金國的人，但不妨礙他尊崇道家的高人，金國進入中原後，也沒少接受當時的中原文化。
完顏無心又道：“請問真人，我該如何突破？”
妙應真人說道：“順其自然，不要刻意追求。”
完顏無心不懂，如何順其自然，想了想問：“也就是說，我以後再也不能吸收香火？”
妙應解釋道：“可以吸收，但不能用來突破，你的道，不在此，順其自然，等你真正突破後，就能參悟這四個字什麼意思。”
完顏無心躬身一禮，又問：“請問真人，如果突破不了呢？”
妙應說道：“那麼你的上限，就在於此，來貧道這裡，吸再多的香火，也是浪費時間。”
怪不得，總是差一點點。
明明摸到門檻，但就是無法跨過。
完顏無心開始擔心了，自己不會，永遠局限於此吧？
妙應說道：“回去吧，不過貧道想見一見，那位妖孽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