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的確控製不了這隻大鳥多久,但對千韞玉來說,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
身高十餘丈的岩神武魂出現在千韞玉的身後,如同一座萬古不摧的山嶽,沉默卻威嚴的矗立,散發出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滯。
望著那氣勢磅礴的岩神武魂,眾人不禁感到自己很渺小,千仞雪眼中滿是驚豔:“儘管已經看了很多次玉兒開武魂的場麵,但每一次這個武魂出現的時候,我依然覺得震撼!”
“是啊!”眾人由衷的點頭。
高空中,千韞玉手捧天星,以岩神之力催動岩之權柄。
鐘離賦予千韞玉的岩之權柄,以她現在實力還無法催動,隻能被動享受一些輔助功能,比如為岩神領域提供源源不斷的岩元素能量。
但現在為了收服她看上的坐騎,不得不動用這個最後的底牌了,用師父留下的神力強行催動岩之權柄,與大鳥簽訂契約。
隻不過這個底牌也有限製,這次用了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時間無法使用,但千韞玉覺得並沒什麼影響。畢竟她很少會用到這個底牌,現在也是第一次用,還是因為在緊急情況下。
若是千韞玉想要讓這隻大鳥做魂環,反倒是不用這麼麻煩,直接讓暗中的兩位封號鬥羅出手就可以。
然而她是想收服大鳥當坐騎,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讓一隻十萬年魂獸甘願臣服,這種可能性極低,即使是兩位封號鬥羅也做不到,所以千韞玉才會動用岩之權柄成立契約。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個世界的鐘離,因為自身的磨損已經被淨化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也被壓製住,沒有再惡化的趨勢,所以他也有了找老友喝茶的閒心。
當千韞玉動用岩之權柄的那一刻,正在蒙德風起地與風神巴巴托斯喝茶鐘離有所感應,周身氣場驟變,瞬間褪去平和,臉上那若有若無的淺笑也隨之消失,岩元素在他周身湧動,氣勢磅礴。
溫迪看著麵前老友瞬間從鐘離切換成摩拉克斯,一時不明所以。
自從有了磨損,他有多少年不曾看到這樣淩厲鋒芒的摩拉克斯了,這次是因為什麼?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吧?
溫迪心裡打鼓,自己可扛不住老爺子一槍。
“你怎麼了?”溫迪疑惑問道。
摩拉克斯冷靜下來,一身氣勢消散,又成了溫和的鐘離,聲音低沉道:“玉兒動用了我留給她神力和岩之權柄,應該是遇到了致命危險。”
“玉兒?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新收的小徒弟?”溫迪看著鐘離,一雙綠色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惑:“不應該啊,聽你所說,那個世界的戰力應該不如提瓦特,誰能破開你的防禦?”
他們兩個關係很好,鐘離有了克製磨損的辦法,自然不會瞞著溫迪,所以溫迪也從鐘離口中知道了千韞玉和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鐘離沉思道:“以普遍理性而論,確實不可能,但玉兒動用岩之權柄是事實,相隔太遠,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通過投影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隻能等。”
……
在神力與神明權柄的壓製下,即便是十萬年魂獸,也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千韞玉靠近了大鳥,伸手按在它的腦袋上,以神明權柄在大鳥的靈魂上烙下一道契約。
“契約已成,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千韞玉的坐騎。”
千韞玉收回手,清脆的聲音響起,在大鳥的靈魂中回蕩。
大鳥對於眼前這個人類竟敢奴役自己的行為十分憤怒,現在天動萬象的石化已經解除,也沒有了神力壓製,就想將這個渺小的人類一口吞掉。
然而當它腦海中一出現這種念頭,便有一股沉重的壓迫感直逼靈魂,身體根本不聽自己使喚,怎麼也無法對眼前這個人類少女下手。
見鬼了!這是什麼手段?它出來後從沒見人類用過!
大鳥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千韞玉跳到大鳥背上,低聲呢喃:“九幽青鸞麼…確實是一種從未出現在人類視野中強大魂獸。”
通過契約,千韞玉也對大鳥的情況有了基本了解,大鳥是一隻十萬年的九幽青鸞,誕生於九幽之下,也就是星鬥大森林地下的一處神秘空間,算得上天生地養,整個鬥羅大陸獨此一隻。
九幽青鸞對外麵的世界很好奇,修為達到十萬年後,好不容易從地下神秘空間出來,還沒好好玩多久,滿打滿算一個月都不到,才剛剛開始了解這個世界就碰上了千韞玉,被她一眼看中,用神明手段強行成立契約,成為了她的坐騎。
九幽青鸞擁有三種元素屬性,且都是不同於普通元素的特殊元素,分彆是九幽之風,九幽之水與九幽之火,均有極為強烈的腐蝕性。
雖然都是風水火,但前麵加上九幽二字,就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九幽之火極寒,普通元素水無法將其熄滅;九幽之水劇毒無比,與弱水的特性差不多,是飛行類魂獸和魂師的克星;九幽之風乃殺生之風,蘊含無儘殺戮之力,一旦被困在風中,若是沒有能力逃脫,必定神形俱滅。
因為這三種特殊屬性,九幽青鸞是一種極為危險的魂獸,一出手就是非死即傷,同等修為下,普通十萬年魂獸絕不是它的對手,就算是修為比它高的,也不一定打得它。
也就是九幽青鸞剛從地下出來不久,涉世未深,沒想著打打殺殺,星鬥大森林才這麼和諧。
“好寶寶,以後就叫你九幽了。”千韞玉給九幽青鸞取了名字,瞥見它那憤怒的眼神,笑著安慰道:“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嘛,我以後又不會虧待你,相信我,成為我的坐騎絕對很值,等我帶著你成神!”
九幽青鸞默默翻了個白眼,對千韞玉此話表示嘲諷。
它在地下待了那麼久,彆的不知道,但關於成神這事還是有記憶的,魂獸成神之路已經斷絕,人類成神也是難如登天,這個人類小丫頭不是在白日做夢就是在給它畫餅,它才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