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段路相較之下沒有那麼多房屋,還是比較偏僻的,不過這條路溪梔意已經走過很多回了很熟悉。
但不知為何心裡泛起一絲害怕。
“梔意姐姐,我不行了。”溪錦茉捂住嘴巴,麵露難受之意,撇開溪梔意攙扶的手,蹲在旁邊一顆樹底下狂吐。
在京城許久都未曾沾酒,今個又不管不顧喝得太儘興,胃裡是有些受不了的。
溪梔意走過去,給了她一方帕子,“好些了嗎?”
錦茉擦了擦嘴,依舊是半蹲。
話音未落,“好了......”
背後突然冒出兩個一胖一瘦的人影,拿著一塊方布捂住前方的兩個女子。
溪梔意雙手往後麵撲騰,眼睛死死盯在前麵,她的小命不能交代在這裡!
溪錦茉本來也是醉酒,倒是還沒得反應過來就已經暈倒在地。
溪梔意的眼神也漸漸迷離。
她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一切都還沒有挽救成功,她不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再死一回。
她隔著方布,嗚嗚嗚嗚的喊著,想喊救命,可壓根出不了聲。
“溪小娘子,彆喊了,這聲音喊破喉嚨都傳不出去的。”
溪梔意的求生意識十分強烈,令王有才有些不滿,不過這又無能為力的模樣,又讓他心中興奮。
“溪小娘子,你就彆掙紮了,這方布有迷藥,你這樣做隻是白費力氣,不如乖乖的讓爺好疼疼你。”
身後肥胖的身體貼近,那張一張一合的嘴巴,靠近溪梔意的耳邊,令她升起一陣惡心。
她早已意識到方布有迷藥,也感覺到自己的力氣變都軟,屏住呼吸讓自己少受一些影響。
她的神色暮的一冷,上一世她也是這番情景一杯毒酒端上來,眾人圍住她,把冰冷的毒酒一點點灌進她的喉嚨裡,她無論如何都掙紮不了,在這世道平民百姓的性命如同草芥,若是擋住了她人的路,就能輕而易舉的用一杯毒酒奪去彆人的性命。
她的身體也控製不住往下滑脫,滑到腳踝處,月光下透過一絲光亮,她將保存的最後一絲力氣用儘。
一把精巧的短刀亮在黑夜中,毫不猶豫的往後麵大腿刺去,劃開一道血滋滋的大口子。
“啊!小賤人。”王有才震怒大喊一聲,彈跳開來。
沒想到溪梔意還有這一招,眼神裡的憤怒再也掩飾不住,顧不得受傷的腿咬牙切齒的上前抓住溪梔意的頭發。
林海解決了這邊的,瞧見王有才被割傷了一道口子。
林海一手過來正要抓住溪梔意的四肢,王有才則要一手抓頭發,一手揚幾巴掌過去。
溪梔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道身影越靠越近,方才給了王有才一擊已經用去了她大半力氣。
而且還中了迷藥,無論如何都是逃不過這二人的手掌心了。
她半坐在地上,手上的短刀下的指尖捏得發白。
“彆過來。”她的刀對向二人。
林海隻能繞過後麵,想把溪小娘子手裡的刀取過來。
二人伸出魔爪之後,不遠處的林子其中一顆樹乾,黑暗下站著一道人影,快速趕來,朝著溪梔意他們的方向看過,一支飛箭穿過,穩穩落落在他們身後的那棵大樹。
林海的臉被這突如其來的飛箭割傷了。
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驚恐的看向右側飛箭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