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過生日嗎?怎麼不去了啊?”她說沒事一定有事,和我預想的一樣。
“那個,甄雨,你走吧。”晚秋突然這麼跟我說道。
“咋了?為啥啊。”我挑了挑眉頭,把臉靠近了她。
“沒什麼,就是突然不想過了,反正以前也沒過過生日,這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晚秋說的倉促,一副緊張的模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了吧。”我摸了摸下巴,思索了幾秒鐘才開口道。
“我不想過了。”晚秋看著我,眼中水汪汪的,好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什麼了?是不是?你告訴我,我替你出頭。”我坐在位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往後指了指。
“沒……甄雨,你回去吧,求你了。”晚秋差點哭了出來,看的我很是心酸,這到底咋了,怎麼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我心裡暗道待會要是那個小混混過來的話,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就在我和她說話的時候,一個小混混走了過來,腳步很響,皮鞋踢的啪啪叫,好像彆人不知道他穿了一雙皮鞋似的,然後他直接坐到我前麵不遠的位置上,用一副想要活刮了我的眼神看著我。
“兄弟,你讓一下,我有話要和晚秋說。”他很是不屑的和我說道,仿佛沒把我放在眼裡,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我沒有理他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手機,我叫的鬼馬上來了,沒有必要和他多費口舌,多說一句都感覺降低自己的身價,一個連鬼都能駕馭的人,還會稀罕這個混混。
“我說的你聽見了沒。”他再次說道。
“我剛沒聽見,你說的聲音太小了,像個蚊子一樣,嗡嗡嗡的,放個屁都比你說話的聲音大。”我聳聳肩,我叫的鬼快來了,一般情況下,好學生都很怕這些混混,但我不一樣,我就是不怕,雖說被一個小黃毛打過,但是,
我那也是不得已,打不過人家怎麼辦。
“尼瑪戈壁,想死是不是,要不是看晚秋在這裡我弄死你個狗東西。”那個小混混顯然是一碰就著火,他指了指我開口罵道。
“嘿,裝的一手好逼,把你能耐的,你讓我讓一邊想乾嘛。”我往桌子上一靠,摔了摔頭發不屑的說道。
“臥槽尼瑪,我讓你滾一邊去,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和晚秋有話說,彆跟我在這屁話。”那個小混混囂張的很,比我更吊。
“你說就說唄,我在這礙著你了啊,擋你信號了還是怎麼滴,你說的是電磁波啊,也沒見你有發射器啊。”我瞪著他,媽的TT都準備好了,就等晚秋和我一起出去了,居然打擾我好事。
“你塔馬想死是嗎。”那個小混混眯著眼睛看著我,那小眼睛裡麵冒著綠光,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你以為你是誰啊,讓我過去就過去,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生死,死不死是我的是,不是你想讓我死,我就能死的。”我可不怕他,正兒八經的和他扯犢子,開玩笑,勞資口才這麼好,就算來了十個我也不在乎。
“找死。”那個小混混聽完我的話,氣的不要不要的,也不問在不在晚秋麵前了,直接健步如飛來到我的麵前,抬手就要把巴掌印在我的臉上。
“怎麼滴,要動手啊,來啊。”我把手機往口袋裡一揣,然後按在桌子上對他叫道。
“在晚秋麵前,我不想動粗,你給我記著。”小混混一臉怒火。
“哼,垃圾吧倒吧,還不想動粗,慫逼。”我知道我叫的鬼快到了,按這個時間來說,他們應該已經動身了,最慢也就兩三分鐘了。
“我讓你媽的慫逼。”那個小混混二話沒說直接上手了,指甲蓋長的嚇人,伸過來的時候帶著風聲,他想第一時間捏住我的脖子,控製住我的動作。
我也不甘示弱,他這個動作和那個小黃毛相比簡直差遠了,猶如龜速一般,我感覺我能揍過他,所以在他剛動手的一瞬間,我直接往後一退,緊接著雙手往上抬起,順勢抱住了頭,常言道,打架要保護重要部位,因此我化進
攻為防守,死死的保護自己腦袋,這招在武俠小說裡叫做以退為進,我這麼做的原因純屬是為了不讓自己被打的疼一些。
“啪。”他的一拳正中我的手背,要是我不抱住頭的話,真會被他打在臉上,還好我身手敏捷,不然就要破相了。
“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不過如此,看那些人把你給吹得。”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優越感,即使被打也要裝作很是不屑的樣子。
果然,小混混一聽就更來氣了,他一腳將桌子踢翻,隨後登上了桌子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我眼疾手快,身子往後挪了挪,他這一腳落空了。
隨後我開始了下一個動作,抱住頭往下一蹲,任你花招千千萬,我隻有金鐘罩再加鐵布衫。
小混混見我抱著頭一副任由他打的樣子,他也跟了上來,舉拳要印在我的腦袋上。
“夠了。”晚秋突然用書砸了一下桌子,然後大聲的開口道。
她這麼一說話,把我和那個小混混都嚇了一跳,這嗓門挺大的。
“怎麼回事?”我送開了腦袋,抬頭看了著晚秋,她手裡握著筆臉上都冒出了幾許汗漬。
“好了,甄雨,對不起,沒你的事了,你先走吧。”晚秋像是在掙紮思考事情。
“到底怎麼了?他欺負你了是嗎?我替你收拾他。”我抓住她的手,指著那個小混混說到,全然忘了剛才那個小混混要打我時慫的那個逼樣。
“媽的,放開她的手,不然剁了你。”那個小混混囂張的很,一言不合就要剁我的手。
“媽的閉嘴。”我轉頭指了指他吼道,他被我這麼一吼有些發懵,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事了,你快走吧,真的,求你了。”晚秋的表情有些難看,她像是做了一件錯事一般。
“你告訴我是不是啊,他欺負你了是嗎。”我看著晚秋的眼睛認真的說到,要是說剛才我隻是想氣氣他,在晚秋麵前裝裝逼,現在我是害怕晚秋被欺負,真心想為她解決這個事。
晚秋是我三年的同桌,我和她的關係很好,即使我知道這個小混混接下來可能玩召集人手過來打我,但我就是不想看到晚秋受委屈。
“媽的,放手,有你什麼事,趕緊滾開,日狗的。”小混混在我們班裡混的挺不錯,他看著我抓住晚秋的手,頓時火氣上來了。
“你說話注意點,彆惹我,不然你會後悔的。”我用手指了指他的腦袋,做了一個剜頸的動作。
“媽的,你給我出來。”小混混聽完之後氣到不行,他對我放了一句話。
“真傻逼,晚秋你說說看,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有我在你彆怕。”我沒有理會這個小混混的話,繼續問晚秋,開玩笑,勞資可是鬼頭頭,會被你一個混混嚇到,勞資憑什麼跟你出去。
“媽的給你臉了是吧。”小混混直接站起來指著我的臉罵道。
“注意你的話。”我眯著眼睛看他,此時破處之旅沒打破了,我心情差到極點了,尼瑪,這狗日的再指我一下我就把他的手指頭咬掉。
“哈哈,你以為有張旭升給你撐腰你就感覺自己很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他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小混混囂張的說道。
“傻逼。”我輕罵了一句,勞資靠誰撐腰過,要不是我自己打不過彆人,哪有他的事。
“你他媽再說一遍。”小混混好像要在晚秋麵前表現一番。
“你是不是賤啊,罵你一句非要彆人罵你兩句,你是找虐還是心裡變態啊,是不是多聽一遍顯得你的存在感很高啊,那這樣你不如自己找個大街裸奔去啊,不僅存在感高,明天新聞上還能上頭條呢。”我看了他一眼,然
後開啟了機關槍似的炮雨連珠。
“噗嗤”晚秋笑了,在這種場合下,我就要麵臨著被打的局麵了,我還有心思去氣一個暴怒狀態下的人,和以前她欺負我時我巧舌如簧的辯解自己的氛圍一樣。
“媽的,你他媽的,找死。”小混混氣極了,他本是一個小頭頭,在一群混混裡混的比較好,居然被人罵了,而且還在我這個好孩子麵前被羞辱,這讓他惱羞成怒。
“我就找死怎麼滴,來乾我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說你傻逼簡直抬舉你了,你真侮辱了這個詞。”我脖子一橫,裝逼的說道,我知道我的那些鬼小弟馬上就要到了,我要在晚秋麵前裝個逼,我罵他罵的越厲害,
表明我一點都不遜色與他,這樣晚秋一定會高看我的。
“嗎隔壁的,給我打,弄死算我的。”小混混氣的不能自已了,他手一招,像是古代將士發號施令那般,那些還沒走的小混混們一起跑了過來準備動手打我。
看這些人的架勢,真像個黑社會,要不是滿臉的學生氣,我還真以為自己遇到了社團組織了。
“你真牛逼。”我對他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拇指朝下點了兩下。
“媽的,沒見過這麼傻逼的人。”這群過來的混混重有一個這樣說道。
“不是我針對誰,我是說,你們在座的都是辣雞。”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可著勁挑釁,那些鬼馬上就要到了,指不定誰收拾誰呢。
“媽的,打。”一群小混混氣的不行了,紛紛湧上來,這種桌子腿板凳腿都被拿上台麵了。
“來呀,過來呀。”我開始作死似的裝逼,然後靠在桌子上很是囂張。
領頭的小混混一馬當先,拿起棍子就往我身上砸,我頭稍微一撇,很輕鬆的躲過了他的一擊,順勢跳了出去,正好進入他們的包圍圈之內。
一群人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給吃了似的。
“怎麼了,氣不過了是嗎,要狗急跳牆了是嗎。”我嘿嘿直笑,這個傻逼,經不起幾句罵,反正那些鬼快來了,就算罵他幾句又何妨。
“李明洋你到底想乾嘛,我說了我不會做你女朋友的,你為什麼要纏著我……”晚秋一看他們要打我立刻站了起來擋在我的前麵,衝著這個小混混吼到。
“晚秋,你退後,讓我自己來。”我怎麼可能讓一個女孩子擋在我前麵,我把她往後麵拽了拽。
“你彆鬨,他要打你,你鬥不過他的。”晚秋一臉擔憂的說道,而後她絲毫不退縮,就這樣站在我前麵,好像一個女俠,若是我不知道事情就是因為她而起的我真會把她當成英雄,然後嫁給她了。
“你到底為什麼不答應做我女朋友,因為這個傻逼嗎。”李明洋見晚秋這麼袒護我,心生怒火,他指著我說道。
媽的,你才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我在心裡小聲罵著,這次我沒罵出口,因為我發現那些鬼還沒來,這就說明,我暫時沒有後援,要是還這麼囂張,吃虧的一定是我自己。
“對,就是因為他,怎麼,我喜歡他,你管的著嗎,即使家裡人願意我也不會和你一起。”晚秋激動的樣子很可愛,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晚秋從來不過生日,今天突然要過生日,還要我陪著過,原來李明洋要追晚秋,李明洋和晚秋家住的很近,家境也很相像,晚秋的父母是經商大戶,主要做房地產生意,李明洋的父母是政府官員,一
次父母聊天聊到了兩個人身上,他們認為自己的子女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以互相牽個線喜結良緣。
李明洋自然高興,晚秋可是班裡數得上的美女,所以他就死皮賴臉的每天纏著晚秋,以前他不敢對晚秋有啥過份的行為,現在雙方父母都許可了,他也就放心的要追她了,白天陪她一起上學,晚上和她一起回去,一副鐵了心
的想追晚秋的樣子。
可是晚秋呢,打心裡就討厭混混,而且她和父母的關係不是很好,她的父母早出晚歸,每天忙著工作上的事,從來也沒問過她的事情,家裡和晚秋生活的一直都是她的爺爺,可以說晚秋的爺爺就是晚秋的天,她父母說的話
,她一句也聽不進去。
這個李明洋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晚秋的生日,想要給晚秋過個生日,但是晚秋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她的父母也都忘記了孩子還有生日這一會事。
一般來說男孩子給女孩子過生日,女孩子應該跟高興,可是李明洋不一樣,他是一個喜好玩弄女生的混混,從初中開始李明洋的女朋友就沒重樣過,從班裡的班花到學校其他年級的女生,隻要是他看上的,即使女孩不願意他
也硬要強行在一起。
何叫強行,就是追不到就下藥,下完藥拍裸照,逼女孩乖乖就範,他的父母是當官的,有權有勢,根本不怕出事,他已經對好幾個女生動用了這樣的手段了,甚至最過分的一次就是把女朋友灌醉之後,和幾個小混混一起玷汙
了那個女孩,導致那個女孩成了精神失常。
後來警察插手了,但是由於證據不足,不能直接表明就是李明洋乾的,而且參與的人多,警察隻是象征似的逮捕了幾個人,判了幾個月,然後考慮到未成年最後不了了之。
女孩的家長過來鬨,他的父母是高官,兩三下就把事情給按下去了,又給了點錢,讓女孩前去治療,這些女孩的父母是有口難言,想去告又沒有後台,打不贏官司。
晚秋是從心裡討厭這個人,所以把我留下來的原因就是拿我當擋箭牌,告訴李明洋,她有喜歡的人了,而後他看見李明洋召集人手想要打我,心裡有些怕了,他怕李明洋真的對我咋樣了,所以才讓我走,隻不過我沒有走罷了
。
“媽的。”李明洋也不知道到底信不信晚秋的話,他抓住我的脖子直接在我臉上打了一拳,這一拳讓我鼻子冒血,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就這麼動手了,我的那些鬼們還沒到呢,這樣我會很吃虧的。
我尼瑪鼻子是最脆弱的地方,他居然下這麼重的手,氣死我了,疼死我了,眼淚都從眼角劃出來了。
我往後退了退,摸了摸鼻子,手上全是血,尼瑪,勞資自小就沒怎麼被打過,這是頭一次被打的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