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我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她為了我可以拋棄自己陰差的身份,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不是,是我自己自願的,我也不想做這個陰差了,話不多說了,陰車馬上就要來了,我要走了。”丁瑤往後退了一步擺脫了我的手。
“我不相信,你不能舍去自己陰差的職務,那樣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我看著她有些心疼的說道。
“你對我隻是內疚嗎?”丁瑤用明亮的眼神看著我,眼眸深處我看到了她有一絲期待。
“還有我們之間的友情,我不想舍去,你什麼時候能回來,我等你。”我想撫摸她的臉,但卻被她躲掉了。
虛空上麵露出一個莫大的裂縫,一輛渾身黑色的巨大列車在虛空裡懸浮,這就是陰車嗎,相傳它可以將未死之人帶到陰都。
“隻有友情嗎,嗬嗬,好了,我要走了,如果我還能回來的話,我會回來的,隻是那可能要很多年以後。”丁瑤看著身後的陰車緩慢說道。
“你真的要走,難道這裡就沒有你想要挽留的東西嗎,你自己的父母呢,你的朋友呢。”我衝她吼道,她說到了能夠回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替我照顧好娜姐吧,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了。”丁瑤說的很滄桑,我心裡很酸。
“還有我,我也是你的朋友,你就這樣走了,我同意了嗎,老婆你給我回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入我的懷中。
“我們隻是朋友,普通的朋友,你沒有資格管我,即便是我喜歡你。”丁瑤的淚水滾落,像晶瑩的露珠點綴著夕陽的色彩。
“不會吧,你真的喜歡我?”我眼睛空洞了,有些詫異的問丁瑤。
“你什麼意思?”丁瑤緊緊的盯著我。
“我一直以為你在和我開玩笑啊。”我張大了嘴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和我鬨著玩的?”丁瑤眼中出現了滾滾淚花。
“可不是嗎,我叫你老婆的時候我以為你是和我一樣抱著鬨著玩的心裡叫我老公的。”我摸摸頭有些心酸的說出這句話。
“你是說你一直都在和我鬨著玩?”丁瑤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我已經看到了她淚流不止的模樣。
“我以為你在和我鬨著玩,所以就順從了你的意思和你開玩笑了。”我有些急了,和她解釋道。
“好吧,我就是和你鬨著玩的,從來沒有當真過。”丁瑤哭著從我懷裡掙脫開來。
“你這是乾什麼啊?”我拉住她的手。
“我和你鬨著玩而已,現在鬨劇結束了,我不再是你的老婆了。”丁瑤甩開我的手。
“丁瑤,丁瑤。”我衝著她喊到。
“我歡天喜地的以為我找到了,原來不過是鬨著玩,我還真以為有人會真心待我,不過都是騙人的,隻是一場鬨劇罷了,哈哈,可恨我曾經沉浸在裡麵這麼久。”丁瑤回過頭淚眼朦朧的看向我。
“丁瑤,我以前以為你是和我開玩笑罷了,我沒想到你會當真。”我試圖再去拉她的手,可是她早早的跑開了,用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望著我。
“起初我也是鬨著玩,可是你願意陪我,哄著我,我發現我不再是鬨著玩了,我認真了,沒想到你是一直鬨著玩。”丁瑤搖搖頭,滿臉的淚痕遮住了本該靚麗的臉。
“……”我沒有說話,此刻我的心裡充滿了自責,為什麼要說出這樣違心的話,難道勞資真的不喜歡她嗎,不,我喜歡,我喜歡她。
“丁瑤你聽我解釋。”我喊到。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欠。”丁瑤擦乾臉上的淚水,看似堅強的對我說出這句話。
“你到底想怎樣啊!”我想追趕她的腳步,但卻跟不上她的步伐。
“沒什麼,就這樣吧。”丁瑤衝我笑了笑,轉身踏上了前往陰都的陰車。
“丁瑤,丁瑤……”我在後麵追趕,奈何陰車隻為一個人所接引,我根本上不去。
“再見了,我的鬨劇。”丁瑤輕輕的吐出了這一句,緩緩的走進車廂內,俏麗的背影淡出我的視線。
“丁瑤,丁瑤。”我大喊,淚水湧出我的眼眶,我無力的跪在地上,雙手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仰天長嘯,黑霧彌漫的世界看不到一絲光明。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我愛她,她也愛我,但我們彼此卻都把這種愛當做鬨劇。
“丁瑤,我愛你啊,我也是真的愛你啊。”我把頭重重的嗑在地上,血從額頭滾落,但是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曾經我以為這是一場鬨劇,但是後來才發現這場鬨劇原來早已成了真實,嗬嗬,老天你真會給我開玩笑。
微風風拂過我的臉龐,一場錯開的花季,埋首煙波,似水流年。我將手中的塵埃散落,亂了晴天裡的陰霾,終是成了剪影。往事如煙,一紙愁情,亂了我的世界,你一低頭,寫傷了一片天。
丁瑤如果還可以的話我願意收回我剛才的話語,明明暗暗的愛被一曲離殤割斷了兩人的無奈。
我望著漸漸歸於平靜的天空,茫然的走下了北山,一條台階分為兩條路,一個往天堂,一個直通地獄,我想我是該入地獄的那個人吧。
路旁的墓碑上刻著許多人生前的笑臉,一些人一些事就這麼明明滅滅地刻在沿途的風景中。
漸漸的我學會了安穩、也學會了謊言、學會了冷靜、學會了沉默、學會了堅忍,輾轉中的快樂在百轉千回中碎成一地琉璃,我站在風中把它們掃進心底最陰暗的角落,再也沒有關係。
丁瑤,若不是那一天的相遇,我想我們也不會走到一起,是誰安排了那一次次的錯誤,還是我不小心讓那最美麗的瞬間被風吹落?或許我隻是那承載著一個夢想的風,而你卻是那天空中漂移的雲。或許你隻是那一滴穿過雲層,穿過風中的雨滴,儘管我們可以傾心的相遇,可卻無能……
也許,這一生,遇不到彼此最寂寞。遇到了,還是寂寞,寂寞的人總是記住生命中出現的每個人,其實我早已不寂寞,因為有了你,可是這種不寂寞卻被我自己無情的打破。
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我終歸是你的一個過客。當你真正愛一樣東西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語言多麼的脆弱和無力。
天空依然那麼清澈,這一年的那一季,早已錯過了等候,櫻花飄落後的樹影裡,與記憶一起回想她的美麗。
我想起了那句話,“若千年的回首能換來一世長相守,我願是你身旁一株花樹,年年季季的花開花落,隻為你回首一顧”。
彆了,丁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