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麗比我更痛苦,她在瓶子裡不停的跑,每當她被追上的的時候都要被幾個鬼猛烈的撕咬,血肉在幾個鬼的吞噬下成了千瘡百孔,那個快樂活潑的女孩,在我的眼中受儘了折麽。
我心中的痛不可遏製,一個沒有絲毫實力的鬼被一群厲鬼這般欺辱,我恨到極致。
我猛地衝向孔老想奪回瓶子,卻被他一腳踢開,我胸口上的血流了一地,從我跌倒的地方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感覺怎麼樣啊,是不是很心痛啊,我說過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孔老滿臉的猙獰。
“有種衝我來啊,打你臉的人是我,你給我放開她。”我對著他吼道。
“你注定成不了氣候,感情太複雜。”孔老冷笑,他捏著瓶子一臉的猖狂,比我剛才對他的還要更勝一籌。
小麗淚如雨下,她無論躲到哪裡都會被幾個鬼輪番撕咬,我摯愛的小麗孤立無援的忍受著非人般的痛苦,她哭著跑,腿上沒有一絲血肉,空蕩蕩的胳膊早就在厲鬼的啃噬下化成了灰燼,披頭散發的模樣更是楚楚可憐,小麗聲淚俱下,她淒慘的模樣讓我痛不欲生。
我再也看不到那個親切的在我懷裡喊我雨哥哥的小麗了,心如刀割,哀哀欲絕,痛不欲生,肝腸寸斷,這些詞再也不能修飾我此刻的心情了。
“住手,快住手,求你了。”我對著孔老揮手,口中的血不時的往外冒。
“嘿嘿,住手,你以為我會像你那般天真嗎,這個女孩我收了,這是個不錯的籌碼,對你太過於重要了。”孔老冷笑。
“媽的,操你媽的,你有種就衝我來啊,衝我來啊。”我衝他大吼,胸口的血不斷往外冒,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想用小麗來威脅我,逼迫我就範,等到我滿周歲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向他妥協的。
“衝你來,嗬嗬,衝你有用嗎,我甚至不用多費手腳,就能讓你痛不欲生。”孔老的眼睛凶光畢露。
“你他媽還是人嗎,連個鬼都不放過。”我衝他大吼,小麗被折麽的不成樣子了,我心裡猶如刀割。
我一次又一次的衝向孔老,想從他的手裡搶回小麗,卻一次又一次被他打倒在地,從我到孔老的短短五米的距離,鮮血布滿了整個地麵,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這時要昏迷的節奏,不過我還是堅持著要救回小麗,因為她是我最重要的女孩。
帶著動亂的情感,迷茫的喊著哭,小麗在瓶子內,淡淡的哀傷當麵,藏有漂亮的止境,甜甜的笑顏背地遺留悲哀的片子,她看著我笑,笑的那麼淒涼,渾身上下隻剩一點淡淡的魂影,她爬在瓶璧上呆呆的看著我,放棄了所有的反抗,任由那些鬼在她背後對她肆無忌憚的啃噬,隻為了能夠多看我一眼。
我大吼,痛徹心扉,我對你的愛,一路咆哮,奔騰而來,不懼怕前路有多麼的艱難險阻,不懼怕未來有多少的坎坷曲折,隻在此時此刻,情感的河流一瀉千裡,猶如萬馬奔騰,波濤洶湧,巨浪滔天。
孔老笑的格外猖狂,他抖動雙肩,繼續將一些複雜的咒印打向瓶子內,更多的鬼開始吞噬著小麗。
小麗的慘叫聲刺在我的心裡猶如刀割,她不斷的叫著雨哥哥我愛你,雨哥哥你抬頭讓我再好好的看看你,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樣一點一點被吞噬。
漸漸的,我看不見了小麗的身影,他被一群厲鬼埋沒在鬼群裡,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聽不見她的聲音,感覺不到了她的存在。
“孔老,你不得好死啊!你就不怕遭報應嗎。”我悲憤的叫著,仰天大吼。
“我活了這麼多年,換過不知道多少個身體了,你居然還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孔老冷笑,他的手雷光不斷,徹底掩蓋了整個瓶子。
“你他媽是禦鬼團的人。”我猛地吼道,禦鬼團就是用活人的身體,這是另類的奪舍。
“不錯,我就是禦鬼團的主將,至今活了四百八十三歲。”孔老沒有辯解,他如實的說道。
“你他媽的就是個鬼啊。”我指著他淚中帶血,撕心裂肺的吼道。
“隨便你怎麼說,我隻要鎮獄皇的位置,你放心,這個女鬼我暫時不會要了她的命,哈哈哈哈哈,我帶走了,等你滿周歲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孔老的眼睛都紅了,我估計他是被我那一巴掌打蒙逼了。
“你做不到了,你做不到了。”我揚起頭看向他,目光帶血,我心中的恨終於到了邊緣。
曾幾何時,為了那個人,你願賭服輸。青春裡遇到那個你願意為她賭,她願意在你最懵懂最青澀的時候陪伴你的人,你是有多麼幸運能夠遇到那個人哪,那為什麼還要正因害怕失去而去放下擁有的權利呢。
嘴角一抹輕輕淺淺的的笑容依舊,回眸中身影卻淡淡寂寥,眼角卻有淚黯然滑落,骨骼裡的憂傷,一池氤氳的碧水也在寂寞中沾染了無語的憂傷和永遠的遺憾。
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興許,一輩子也沒那麼長,又或許愛一個人,擁有的時候讓你笑得最燦爛,失去的時候讓你哭的更悲傷。
我拿起那把插在靠椅上的刀,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胸口然後看著孔老傻笑。
“你要做什麼。”孔老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殺了你而已。”我已無淚。
“這個女鬼沒有死,你要做什麼。”孔老有些急了。
“與其這樣任你擺布,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結束。”我望著他,目光已經暗淡了。
“丁瑤,對不起了,若是有下輩子,我會親口對你說出我愛你,這輩子,就讓我和小麗先行一步了。”我喃喃自語。
未開刃的刀尖深深的刺向了心臟,我聽到了黃鐘大呂的聲音,好像來自天國的召喚。
“不!”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丁瑤的聲音。
可能,是我臨近死亡時,最後的幻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