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他是因為打架才住院的?”護士把我衣服往被子裡塞了塞道。
“是的,沒錯,剛來的時候還一身血呢。”我媽氣乎乎的說道,搞得像是她當時在場似的。
我分明記得是旭升叫上了出租車把我拉來的,這不是欺負我昏迷嗎。
“那你等會啊!我去問問主治他的醫師,順便看看病曆。”這個護士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向門外走去,連給我檢查都不檢查了。
“滋滋滋,又要多花錢了。”我看著這個護士的背影咂咂嘴道。
“啥意思。”小麗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我。
“唉,你不懂。”我摸了摸小麗的頭發。
“有啥不懂的,不就是規定合作醫療不能報銷鬥毆,故意傷害等一係列違法類型的病嗎,現在藥物漲價特彆貴,以前十幾塊錢一瓶的藥水,現在都是幾百塊,然後醫療打折,又回到了十幾塊錢的價格,這就相當於有沒有合作醫療都一樣了,不過沒有醫療的話,藥物的價格就不會打折,所以醫院當然希望多掙一點了,參與了鬥毆,合作醫療就相當於作廢,收取費用的價格當然就成了天價,尋常百姓家根本就消費不起,哪裡能夠治病。”丁瑤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把我媽都給說愣了。
“你的意思是我說錯話了?”我媽有些迷亂的問道。
“哼,不然呢,一個簡簡單單的事,被你這麼一攪和當然變得麻煩了。”丁瑤對我媽沒有啥好臉色。
“這個醫院也真是的,醫療不能用,這不是坑人嗎。”我媽一臉的怒氣,忘了方才自己和護士說過的話了。
“你也知道坑人,要我說,這個醫療啥的根本就是個錯誤,無端的助長了不正之風。”丁瑤麵帶冷色的說道。
“啥意思。”我媽往前站了站問道。
“農村合作醫療,顧名思義,就是將農村人的錢集中到一起,然後花大家的錢去治一個人的病,平常人感冒咳嗽的,花不了幾個錢,一旦發生了大病就體現出了農合的作用了,但是這個作用現在還有什麼實際意義呢,藥物貴的要死,一瓶蘆薈膏都能賣個幾百塊,根本看不到合作醫療的好處在哪裡。”
“不僅是這樣,每年百姓用於醫療的費用都是個天價的數目,而且政府補貼了不少,你想想看,一個人交三十到一百不等,全國各地有多少人了,每人交三十那得有多少錢了,少說也要幾十億了。”
“但是又有多少人的錢用到了醫療方麵了,大病小病治病還是要花錢的,又不會因為合作醫療就可以免費了,可是這些錢都乾什麼用了呢?”
“藥物價格翻倍的上漲,這還是相當於花原本的錢去買原本的藥,合作醫療一分錢沒省,反而到了合作醫療不能用的時候,要花多出以前十倍的價格去治病。”
“我就很奇怪為何要搞這個合作醫療,坑了錢,又沒啥作用,給那些人模狗樣的家夥們添了多少油水。”丁瑤一開口就沒完沒了,說的還挺帶勁,把我媽和王阿姨都聽的拍手叫好。
“……”我我無語,這妮子就是這點厲害,分析東西頭頭是道,一本正經的吹牛逼。
“那你的意思是,小雨的這個病醫療不給報銷,還要花費十倍的錢了?”王阿姨望著丁瑤說道。
“不然呢,你以為她是去查看病曆啊!”丁瑤說話嘴裡帶刺,我聽的出來。
“那不行,花十倍就花十倍,我要把我兒子的病治好。”我媽臉色一正,意正言辭的說道。
“哎呦我的親媽啊,這個時候還不忘惦記著我的病。”我心裡憋屈的很,為啥我媽就不信我的病全好了呢。
“傻逼。”獄魂戒又罵了我一句。
“你特麼不罵我能死啊。”我氣的吼道。
“你把肚皮露給你媽看看不就行了嗎,說有什麼用,不拿出點實際的證明鬼信你啊。”獄魂戒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咦,對啊,我怎麼忘了。”我一拍腦袋拍手叫好。
“雨哥哥,你怎麼了?”小麗帶著迷茫的眼神輕輕的望著我。
“你等會啊。”我嘿嘿笑了笑。
“老媽,我的傷全好了,不信你可以自己看。”我一把將上衣扒了下來,由於我在警察局裡將血漬衝洗乾淨了,隻剩下白花花的肉。
“你乾什麼?”我媽盯了我一眼。
“我的傷全好了,連疤痕都沒有,不信你摸摸。”我對我媽笑了笑。
十分鐘後,醫院的地下車庫旁,我和丁瑤還有小麗,以及我媽和王阿姨,都在互相看著對方傻笑。
“見過逃單的,吃霸王餐的,就是沒見過逃醫院的。”王阿姨笑了笑說道。
“糟了。”我媽突然說道。
“怎麼了?”我們集體嚇了一跳。
“沒辦出院手續呢。”我媽喃喃道。
“哈哈。”我們齊笑。
“這個交給我吧,晚上搞定。”丁瑤拍了拍自己的大胸部說道。
“你?”我媽望了望她。
“可以。”我點了點頭。
丁瑤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惡靈級高手,去偷個單子填個單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現在去哪?”我媽緊接著說道。
“我餓了。”我摸摸自己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