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安安接過,正要剝開糖紙。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搶走了安安手上的糖。
“大白兔奶糖!哈哈,我的了。”一個胖墩墩男孩,大概四五歲模樣,看著手裡的糖樂滋滋的道。
安安畢竟年紀小,被對方順手帶了一下,直接向前一摔,趴在了地上。
動作太快,宋七七都沒反應過來,安安就已經被對方推倒,忙伸手將他扶起,一看,下巴竟被磕破了皮,滲出了幾道血絲。
宋七七又驚又怒,“安安哥哥你沒事吧,痛不痛?”
安安眼裡蓄滿淚水,嘴裡卻道,“沒,沒事,嘶~就是有點痛。”
宋七七抬頭怒目瞪向胖男孩,這男孩她認識,正是七叔公家三侄子梁振朝的四兒子梁金寶。
梁金寶是七叔公那一支最小的孩子,在家得寵慣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成了個跋扈性子,經常欺負比他弱小的孩子。
如今正吧唧著嘴津津有味的舔著搶來的奶糖。
“梁金寶,你乾嘛搶人東西,真不要臉!”
梁金寶一臉不屑,“哼,不過是個撿來的野種,哪配吃這麼好的糖,我搶就搶了,怎麼著?”
眼前兩個小不點,他一隻手就能把對方推倒,彆說隻搶了顆糖,就算打了,又能怎樣。
安安聽到這一句,眼淚刷的流了下來,以前經常有人說他是野種,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現在卻是隱約知道了,那是一句罵人的話,來曆不明的孩子就會被人罵野種。
他是撿來的,不是爺爺的親孫子,所以人家也說他是野種。
畢竟才兩歲大的孩子,安安一聽人家說他是野種這話便惶恐不安,很害怕爺爺會不要他。
宋七七卻心生厭惡,這梁金寶小小年紀怎麼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想必是平時大人口無遮攔,聽多了便順口而出罷了。
虧他們還是親叔侄,居然背後這樣說人是非。
之前聽舅母與媽媽說起,梁振朝曾向七叔公提過,說叔叔養個不明來曆的孩子還不如過繼自己兒子,畢竟有血緣關係在,以後感情更親近,莫不是提的就是這梁金寶?
這梁金寶現在四五歲,當年也就兩三歲,過繼的話倒也算合適。
不過就梁振朝那赤果果的吃相,誰還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傻子才會過繼他家的孩子,七叔公又不傻,當然不會理會。
隻是梁振朝夫婦打算落空,未免心有不忿,平時言語中對安安多有抵毀,梁金寶耳濡目染,自然也有樣學樣把話說了出來。
宋七七與安安從出生起便一起長大,感情就像親兄妹般,而且安安還是自己內定的小弟,自己的小弟當然得罩著,又怎能讓彆人欺負了去。
不過,自己雖然練了兩年,但畢竟年紀小,對上個比自己大了一半的小胖墩,一時半會還真動不了他,還是得想個妙招才是。
眼珠子一轉,轉頭喊道:“樹根哥,你要不要吃糖?”
梁樹根眼睛一亮,“糖啊,好久不吃了,你還有嗎?”
“有啊,你幫我揍梁金寶一頓,我給你兩個糖果!”宋七七笑嘻嘻道。
剛才的情況,大夥兒也看到了,眾人也有點不齒梁金寶所為。
隻是事不關己,就也隻是看個熱鬨而已。
不過有糖就不一樣了,這年代物資匱乏,糖果對小孩子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