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一聽,頓時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確實,兩歲的奶娃娃,走路都還沒走穩呢,能把五歲的皮小子揍了,還真是天方夜譚呢。
有人插嘴道:“王慶芳,你兒子是紙紮的不成,還能被個兩歲娃娃給打了。”
此話一出,又引來了一陣笑聲。
王慶芳一噎,倒是沒想到這茬,看見兒子哭哭啼啼的跑回來,頓時就心痛得一顫一顫的,一聽是宋七七,沒想那麼多就興師問罪來了。
如今一看,倒是有點不可能了。
伸手一拍兒子,“金寶,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金寶哭喪著臉道:“是樹根哥,宋七七給了樹根哥三顆糖,讓樹根哥幫她打我。”
那三顆糖裡有一顆已經是他的了,還是大白兔奶糖,嗚嗚,他都好久沒得吃過大白兔奶糖了。
王慶芳一聽,立馬理直氣壯起來,“梁英,你聽到了嗎,是你家宋七七指使人打我家金寶的,哼,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水,還會拿糖果去賄賂人,長大了還得了,還真是老壞種生的小壞種,咱們公社還真的容不了你們這些壞種分子在這裡攪壞一鍋湯。”
梁英一聽炸了,“王慶芳你彆血口噴人,誰是壞種了,你今天給我說個清楚,我老宋一家是什麼樣的人大家街坊鄰居的誰不知道,容不得你亂扣帽子。”
鄉下孩子婦人之間吵架常有,吵就吵了,大家看看也就當看個樂子,可這說到這種問題,就可大可小了。
“就是啊,王慶芳,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有人也聽不慣插嘴。
“那,那前幾年他家老宋不是遊街了嗎,不就是壞種。”王慶芳硬著頭皮嚷嚷。
“那是錯誤的,組織上已經給改正回來了,怎麼,王慶芳你是不滿組織的決定嗎?要是這樣,那咱們一起去找組織評評理去。”
在門內聽著的兄弟倆哪還忍得住,也衝了出來,怒視著王慶芳。
王慶芳哪裡敢對組織不滿,她也隻是博個口爽隨口就來而已,頓時蔫了。
隻是仍不肯認輸,看到梁英兩個兒子也要衝過來,便打賴道:“你們這是要乾啥,要打我是吧,來來來,朝這打。”
王慶芳挺起胸膛,對著兩個半大小子。
梁英攔下兩個兒子,朝著王慶芳啐了一口,“王慶芳你要不要臉,咱有事說事,彆做這下流動作,也不怕汙了你家孩子的眼。”
又對宋七七道:“七七,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七七睜著一雙大眼睛,怯生生道:“是金寶哥搶安安的糖,還把他給推倒弄傷了,還說他不過是一個野種,搶就搶了......”
眾人一聽嘩然,梁有田撿了個便宜孫子回來大家都知道,也有人暗自議論,說養個不知來曆的還不如從家族裡過繼個子侄過來養好過。
但誰也不會當著人家麵說人家是個野種,這也太得罪人了。
再細看一下,小男娃下巴還殘留著幾絲血跡,頓時紛紛指責起梁金寶來。
梁英忍著怒氣冷笑道:“王慶芳,你怎麼說,現在是你家金寶搶奶娃娃的糖吃,還罵人家是野種,可真有出息啊,看來得去找七叔來說道說道了。
王慶芳頓時有些懵,怎麼還有這一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