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泥潭,雖也滿是爛泥,卻少了那腐臭的氣味。
謝國安吐出一口濁氣,剛一起身,便有一腳向他踢來。
他微一側身躲過,轉身一個反踢,帶著地上的泥水向對方攻去。
頓時周圍一片泥漿雨四處飛濺,一眾泥猴拳打腳踢的乾起仗來。
謝國安眼神凶狠的盯著對方,出拳一次比一次快,腳踢得一次比一次狠,像是要把對方置於死地般毫不留情。
這可不是他沒夥伴情,輸的那個可是要爬五個回來鐵絲網的。
那種氣味每天一次就夠了,他可不想反複的來多幾次。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每次都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
眾小夥伴們哪裡知道他是這種矯情心理。
不就是爬個爛泥坑嘛,臭是臭了點,剛開始也會吐,可這吐著吐著也習慣了呀,至於這麼拚命嗎。
帶來的後果便是,這近身搏擊,在他所練項目中是進展最快的。
短短兩個月,他所在的小隊,便無人是他對手。
早操結束後,天空才泛起了魚肚白,一群泥猴在就近的溪水裡清洗著身上的臟汙。
在這裡,他們將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整並吃早餐。
而早餐,除了他們帶著的少量壓縮乾糧外,就是就地取材所獲得的各種食物。
這是他們日常訓練的其中一項,野外生存訓練。
這也是他們最為喜歡也最為輕鬆的一項訓練了。
謝國安快速的清理完身體,加入了覓食大軍中。
他們當中,有人往樹上摘野果,有人尋地上的菌類和野菜,有人拿著槍往遠點的地方尋找獵物,有人在挖著不知名的洞穴。
尋找著一切能入口的東西。
謝國安撿起一根樹枝,把一頭削尖,往水裡叉魚。
這還是他小時候跟宋七七學的技能,現在卻愈發得心應手起來。
大山裡物產豐富,小魚小蝦也不少,隻是這拿樹枝叉魚,也不是誰都能叉到的。
謝國安一動不動的站在水裡,斂息凝神注視著不遠處的魚兒,並不著急著動手。
等到魚兒遊到距離他一米遠時,他動了。
隻見一道殘影往水裡一閃,“嘩”的一聲水花四濺,一條巴掌大小的魚兒掙紮著被帶出了水麵。
謝國安把樹枝往邊上一甩,把魚甩到了岸上,又繼續下一次伏擊。
不過片刻,便逮到了五六條。
陶大勇在謝國安下方,把一堆蓬鬆的亂草圍到了一處溪流的斷口處。
那裡已經攔截了不少的小魚小蝦,小魚蝦們闖進了亂草堆中便像進入了迷宮,不得而出。
陶大勇輕鬆的把小蝦一一撿起丟上了岸邊。
小魚就算了,魚小刺多,有謝國安的那些大魚,這些自然就看不上了。
就著岸邊的一塊石頭,抽出隨身的一把匕首,處理起謝國安的魚來。
一邊處理一邊嘮叨,“誒,安子,要我說,最讓我佩服你的就是這一手了,我就好奇了,明明都是一樣站著不動,這魚怎麼就都隻往你身邊湊呢?”
謝國安,“那是你太沒耐心。”
“屁沒耐心,我站那腳都站麻了,那龜魚兒都離我三米開外,我看這魚都是母的,靠,專看臉來著。”陶大勇酸溜溜道。
謝國安無語,“啪”的一聲把一條魚甩到陶大勇跟前,“你可真會賴,自己毛毛躁躁的不懂收斂氣息,還怪到臉上去。”
陶大勇,“又不是隻我一個這樣,你看現在有誰願意和你一起捕魚,哼,等下次老子把你的臉揍成豬頭,看你還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