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光輝前景,宗守自然更是全神投入。
這每日畫符,最是枯燥不過。開始時還有初雪弱水幾人陪著,可以與二女聊聊天。那精湛的手法,也把施丹狠狠震了一震。可當後來,不止是初雪每日一大早遠遠逃開,弱水整日裝睡。就連施丹,也同樣沒了興趣,不再旁觀。
宗守無聊之下,乾脆就自己尋了一個樂子。每日繪製符籙之餘,總會畫出十幾張‘運’字符籙。而後又令弱水,悄無聲息地貼在那雄魁身上。
然後時不時的,以觀察此人的動靜取樂,舒緩著心境。
他如今的魂力,已強了當初在丹靈山下近百倍,繪製出來的‘運’字符,自然也強了無數。
不止是時間持續,更長了些。就連效果,也似乎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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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日下來,那雄魁光是馬失前蹄,就有十餘次之巨。不但三匹馭風駒,全數損傷,短時間內再不能騎乘奔行,本身也摔得是七暈八素。
明明以其近乎玄武宗的修為,可以輕鬆避過。可當真他每次試圖騰身而起,又或閃避之時,總是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甚至兩次,危險到幾乎喪命。
不過可能是因不在鬨市,處身荒野,又或運氣太差之故,雄魁隻在一開始,撿了幾個囊帶,也不知是否那些雲瑕烈焰二城潰兵遺落,總之收獲很是不小。而待得第五日,與那些潰兵敗將逃走的路線,徹底錯開,就再沒什麼金錢收獲。
不過這一路上,卻又尋到不少的野生靈藥與礦石。有次從馬上一跤跌下,居然在那泥地裡,撞出一堆的三階靈石原礦。
甚至其本身武道,亦有兩次頓悟,進境不小。
令雄魁是驚喜無比,不時眼含凶芒的,盯著宗守乘坐的那兩翻雲車。
可到最後,卻總是一歎。也不知是否憶起當日,那如疾風暴雨般刺來的槍勢,麵上一陣心有餘悸之後,就收回了目光。
宗守開始還是抱著試驗順帶玩耍的心情,可當第六日之後,卻是漸漸的神情凝然。
每次繪畫那‘運’字天符之時,也愈發的用心。每日也抽出大部分的時間,潛心觀察著雄魁。
不過這連續幾日下來,不止雄魁感覺到不妥,行事更為小心謹慎。一天到晚,都是神經兮兮,緊張防備。就連初雪,也漸漸察覺出一些不對勁出來。從弱水那裡打探了一番,又再回憶了自己,當初在小原城時的情形,與此刻的雄魁差相仿佛,立時洞徹了宗守惡劣的行徑。
緊接著,自然是殺氣騰騰地,尋上正在繪符的宗守。
“少主,那天在小原城,也是少主你做的好事對不?”
宗守神情一怔,然後就一邊手拿著筆,繼續裝模作樣的在符紙之上繪畫。一邊心忖著這小貓兒,這次居然能察覺的這麼快,難道真是變聰明了?
不經意的抬起眼,隻見初雪目裡,正是兩團火焰燃燒,宗守心中立時咯噔一聲輕響,便連執筆的手,也是微微一顫。那筆直的一豎,居然往旁斜斜偏開老遠。
隻能是無奈的將眼前這張報廢了的符紙,揉成一團,丟出了窗外。裝出的一臉的不解道:“什麼好事?小原城裡,那天出什麼事了?雪兒你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初雪哼了哼,手掌一翻,就把一張還未使用的‘運’字靈符,送到宗守麵前。語氣鏗鏘道:“還想抵賴!看到沒有,這是罪證!從弱水姐姐那裡要來的。我記得那天少主你,也畫過同樣的符可對?要不是少主你,雪兒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跌倒!”
宗守心中叫苦,斜眼撇了軟榻上的弱水一眼。隻見後者,正身姿慵懶的側臥者,似乎已經睡著。隻眼瞼微微抖動,張開一絲隙縫,往這邊偷望。可當宗守望過去時,又連忙閉上。呼吸均勻,仿佛是真的入睡了一般。
宗守不由暗暗頭疼,決定還是繼續抵賴,搖著頭道:“雪兒你可彆冤枉好人,這東西算什麼罪證?就因為我要弱水把它,偷偷貼在雄魁身上?再有那天我畫出的符,也早就丟了。雪兒你不小心跌倒,可不能怪在彆人身上。你家少爺,也沒這麼大的本事。”
初雪卻以貝齒咬著唇,直接打斷:“我算過了,雄魁這三日裡,總共十四次從馬上跌下來。一次練拳時傷到了筋骨,還有三次喝水時,嗆得要死要活。撿了六十枚四階獸晶,二十五枚三階靈石,兩件二階靈器,還有其他三十餘種靈草。我當初在小原城也是一樣,總共跌了四跤,撿了一萬一千兩銀子,另加兩顆夜明珠。被盆栽砸了一下,換到一顆千年雷杏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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