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元丹不由微覺奇怪道:“怎麼忽然出來了?裡麵的玄陰龍劍,不是才剛開始參悟?”
知曉龍若雖是靈師,可在這聚龍山內受益,比他們這些武修還要多些。
九種真龍劍訣,對與他那頭黑蛟的幫助,簡直難以想象。而如炎龍浩劍這些劍訣,以及那聖人所遺的武道意念,對欲轉為劍修的龍若,更可有破迷清障之效。
尤其那白金龍劍,與龍若已然修成的碎劍劍意,正好相合,若能借鑒,必可實力大進。
故此自入這聚龍山之後,龍若是他們幾人中,最為專注的一位,幾乎是從不分心他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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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卻隻見龍若神情異常凝肅的搖了搖頭:“不是龍若不想繼續參悟下去,而是已經沒法參悟——”
栗元丹聞言是神情微動,迅即就奔回室內。隻見這裡麵的那塊光滑石壁,正在崩塌,一塊塊碎石粉末正在掉落。而那武聖留影,自然也是再無蹤跡。
當這一幕跳入到他眼中,栗元丹的麵色,立時是蒼白無比。
怎會如此?這留存萬年也仍舊好端端的武聖留影,怎麼會毀掉?
寒逆水隨後跟至,神情也同樣鐵青一片。重新奔回那大堂之內,而後是立時間一道劍氣,往那麵照壁之上斬去。
劍芒餘鋒,隱隱掃向了那正執劍不時揮劃著的宗守,使對麵同樣走出石室的赫雪瑩蘇辰幾人,都是微露嗔容。卻隻見那劍氣尚未及宗守之身,就被一股無形力量,全數抵擋。赫然竟有一團淡淡的金紋,護在了宗守的身周左右。
其餘大半劍勢,卻落在那照壁之上。立時是一聲‘鏗’的巨響。劍光赫然是反彈而回,不但彈回,更淩厲了數倍,又迅捷了將近八成!向劍光的來路追尋而至。
寒逆水早有所備,卻一連數次變幻身影,都未能夠成功將之避開。最後終是無奈,停住之後,又是連續幾道符籙聯係發出。將那劍光,強行打散。
好在他主修的也是靈法,武道不強,隻有五階宗師的水準。
方才那一劍,即便是被那照壁反彈之後,也同樣未能強到哪去,可以不用受創,輕鬆應付。
不過此刻在場之人,都是神情微變,有些是驚悚,有些是恍然,有些則是異常的難看。
金不悔看的是啞然無語,這情形豈不與他師尊的交代,是差相仿佛?
師尊並未騙他,這照壁還真是傷不得。隻怕宗守,也確實發現了什麼。
而那龍若,卻是目光忽陰忽晴的變幻不定。片刻之後,才一個深呼吸道:“不知諸位師兄弟,是如何看待此事?”
那栗元丹寒逆水,此刻卻都是一陣沉默,似乎都已經想到了什麼,卻都不願言之於口。
倒是一旁的祖人狂,苦笑著開口:“還能如何看待?這武聖留影,除了那位龍影老人以及與他同階的高人,誰也沒法毀去。此刻崩塌,多半是那位聖者前輩,已經自問尋到了滿意的傳承之人。再無需將那九種真龍劍訣開放,供我等參悟。寒師兄那一劍,傷不到宗守,應也是此故。以聖者之強,豈會容自己的劍術傳人,在這聚龍山為他人所傷?我恐怕寒兄那一劍,隻怕已是將龍影武聖開罪——”
寒逆水麵色已是轉為蒼白,雖是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這結果。
可當祖人狂脫口說出時,卻依舊是有些心悸。他隱隱知曉,那些踏入仙道,靈境之上的人物,都無法輕易出現在雲界。
尤其是神境聖境之上的人物,更是不能輕易回歸。再有師門庇佑,故此即便得罪了,一時之間對他也是無妨。
可武道聖者的威名實力,卻依舊是一股沉甸甸壓力,直淩心頭。
“也未必就是如此!”
栗元丹雙目是微微眯起,神情陰冷的看著道:“不是說這宗守不會武麼?可為何又能參悟出這九九龍影劍?得那龍影老人的青睞?”
“他雖不會習武,可資質悟性,卻仍是世間絕頂。”
那龍若是幽幽一歎,心中的滋味,是說不出的複雜。
“當初在我丹泉山,此子一百六十息內,破去我淩雲宗的明劍台,十八劍傀儡。又一一繪出祖師留六的十二天符。無論劍術還是符道天資,這世間能夠企及者,絕不超過十指之數!那時我卻因一念之差,未曾將他收入門中。”
栗元丹與寒逆水,頓時是麵麵相覷,這件事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
接著就又隻聽龍若言道:“隻因此人,乃是同時具雙脈之身,天人之障,殘魂之體。一個修行廢人,這一生都無法入先天境界——”
二人皆是恍然,可正當龍若說到這句,就隻見宗守第二十八劍揮出。
而這石窟之內,也想起一聲巨大龍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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