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殘陽默默不說話,直到遠處,那幾位仙境修者,都陸續趕至。隱隱將此處合圍,才凝聲道:“朱邪洪基,你那誅邪離斷鉤是不錯!武道魄境,意念凝而不散,確然不凡。不過與我等戰,勝負仍是兩說。我玉某是走是留,輪到你來指斥?”
“嗬!到底孰強孰弱,戰過至知!”
那朱邪洪基聞言,卻是豪情萬丈的再次長笑。
“既然不肯走,那就不要怨我朱邪洪基強行趕人!”
持著一雙銀色長鉤,卻不取玉殘陽,而是另了一仙境修士。
隻一個閃身,就到了此人身前。一鉤揮落,離斷所有!
那位仙境修士,匆促之下,用劍抵擋。卻是‘鏗’的一聲,被那銀鉤利落削斷。身旁的防身之器,亦僅僅隻是阻了分毫,就已被那鉤強行破損。
好在朱邪洪基,也無下殺手之意。當玉殘陽的劍光,衝臨而至。就向旁退避開來,臨走之前卻仍是一鉤揮出,把此人的發髻,倒鉤而落。
“今日以爾之發,代你頭顱!下一次,可沒這麼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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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又是閃身到另一人身前。朱邪洪基的銀鉤,也再一次揮落。
同樣是在玉殘陽牽製之下,將此人三千發絲,一鉤段落。
如此這般,一連四人。都是狼狽無比,麵上難看。頭上亂發,宛如鳥窩。惹得葉非寒,是忍俊不已,噗嗤一笑。
那朱邪洪基,也再次出聲:“玉殘陽,今日你或可在我鉤下,全身而退。你這些部屬,卻是未必。真要不顧這些人的性命,幾個仙境爪牙,在這雲界附近,可是難尋——”
那玉殘陽眉頭一陣緊皺,目中風暴隱聚,似乎是怒意填膺。可能是真的無奈,把那劍再一次收回身旁。
“可以住手了!”
而後神情陰沉,望著那朱邪洪基,冷冷的一笑:“你可知?這兩個女孩身上,有著多大秘密?雲界瞬空龍殿,唯有這兩個丫頭,知曉位置與進入之法。這天方世界內的修者,不知多少人想要謀求入內。我倒要看看,你朱邪洪基,能護她們到什麼時候——”
“瞬空龍殿?是雲界第一龍殿?”
那朱邪洪基一怔,很是意外。而後疑惑的,看了看身後兩對姐妹一眼。而後微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管,我朱邪洪基怎樣,也與你玉殘陽無關。瞬空龍殿,乃是龍族之物。她二人身具龍血,自然有資格繼承。強奪他人之物,是為不義。若是旁人覬覦,吾自會斬之。奉勸你玉殘陽,早些收手為佳!”
那玉殘陽眼神變幻,忽喜忽怒。最後是一聲冷哼:“既是如此,我玉殘陽告辭!隻望他日,你莫要後悔!”
說完之後,是毫不拖泥帶水。一個揮袖,幾個一頭亂發的仙境修士,就各自退去。
玉殘陽的身影,也在幾人身前的虛空,忽然消散,淡化無蹤。
朱邪洪基卻過了片刻,才回過頭。
“已經走了,看此人離去的方向,應該是天方界。”
眉頭緊皺著,瞳中浮現處一絲憂色:“非霜小姐,你二人還是早點離去為佳。玉殘陽這人性情,是睚眥必報,狠辣果決。既然事有未歹,多半是要把這瞬空龍殿的消息,在天方界中散播。”
葉非霜麵色也極不好看,也沒怎麼細思,就屈膝一禮,軟語相求:“還要請洪基公子你,護持我姐妹一段時日。”
若是消息傳開,不止是天方世界那些個仙境。便是那幾位傳說中的神境,怕也要聞風而至。
“自然義不容辭,可是這事涉第一龍殿——”
朱邪洪基一陣遲疑:“是否有些不妥?被我知曉了龍殿方位,真的妥當?”
那葉非霜眼神變幻,而後就轉成了決然:“非霜信的過公子!其實瞬空龍殿,雲荒之時,就不拒外人進出。內中也有禁製封印,裡麵的寶物,有緣者自可得之,非霜隻是不願,這龍殿之物,落到仇人的手中。洪基大哥隨我等進去,無妨的——”
這句話說出,宗守就感覺葉非寒的手,不自禁的微微一顫。
不由若有所思的,看著身旁這女孩。
看來這小丫頭,對朱邪洪基,其實並未如表麵那般親熱。
那欣喜之意,似乎也是裝出來的居多。
果然,雖是純真還在。經曆這麼多之後,小非寒的心思,已不再是天真無邪。
不過,還是如以前那般可愛。
那朱邪洪基並未答應,而是一陣凝思。數息之後,才微微頷首:“朱邪洪基必定傾力相助!不過既是如此,那就不可再耽誤時間,速度越快越好。你二人的玄空碎界遁符,雖是不錯,卻變化太少,直來直去,容易被人攔截。我這裡有一艘飛舟,飛遁之速,不在玄空碎界遁符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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