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那位炎天府主,常用此界先天火元髓,提升血脈。少主可是看不慣?”
陸無雙點了點頭,麵露厭惡之色:“確是惡心,也拿他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
那青年目光閃爍,微微一笑:“換而言之,少主是不準備去管?”
陸無雙驀然不答,這陸天炎雖是可惱,可相較宗守之事,卻又可拋在一邊。
要想尋到宗守下落,就必須得借用其力。
數十年征戰,他雖有熱血,卻已燃儘。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那宗守,到底是掌握著什麼樣的秘法。
自從入了這蒼靈界,他百般尋覓,都不見其蹤跡。
血脈感應之術,也全然失效。
“少主英明!此時還需忍耐為上。少主若是看不慣,日後繼承聖地之位,自可抵擋妖氛。其實這等事情,我陸家之內不知有多少,良莠不齊,哪裡能管得過來?”
似乎不願在這話題上糾纏,青年凝然道:“尋人之事,他怎麼說?”
“未曾提起,說是四十日內,給我一個交代。”
“四十日?”
那青年的眉頭一挑,然後冷笑出聲:“換而言之,仙庭那邊,希望你四十日之後,才可返回?此人掌握蒼靈世界,行事循規滔距。無有足夠理由,還真拿他沒辦法。”
陸無雙卻微有些意外:“你不勸我放棄此人,及時回去?”
“回去作甚?少主之前木秀於林,雖得玄燁國主看重,出身卻略有些寒微,四處無援。如今已是眾矢之的。即便無有今日之事,無病也正想勸少主,先韜光養晦一段時日。”
青年淡淡說著,眸光也是明滅不定:“今次之事正好,宗守此人,臣下實在看不清深淺。若然真回歸陸家,必定是少主大敵。哪怕是得罪聖帝,也需除去。不親眼看著此人身隕,臣下實難心安。唯可慮者,就是那陸天炎,轉而與宗守聯手——”
陸無雙頓時一驚,嚴格說來,那宗守也是陸家儲君之一。
陸炎天既然能與他聯手,自然也可與宗守合力——
旋即就又搖頭,他對宗守,也算知根知底。
斷然不會有與陸家之人聯手之念。
這種可能,實在小之又小。
雙拳緊握,陸無雙直覺胸中一股熱火激騰。
——還有一個月,他卻隻覺連一刻都等不得。
恨不得此時,就要將那宗守,斃於劍下。
同一時間,那蒼靈界內,天炎府中。
依然是在那庭院中,陸希辰躬身而立。而在那石桌在旁,那陸炎天卻正輕笑出生。
“在水月庵,發現可疑之人。身負重傷,有可能便是那宗守?那麼你可曾確證,多少把握?”
見那陸希辰局促不敢言,陸炎天也不在意,隻是大笑不已。
“有趣,有趣!可惜可惜——”
鷸蚌相爭,卻可惜這蚌實在太小太弱。
使他這魚翁,全然無法得利呢——
笑聲忽止,陸炎天轉而悠悠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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