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星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外麵的風言風語,言語刺激,她都可以不在意。
可是西門聿野的這句話刺的她鮮血淋漓。
是啊,她怎麼忘了,他已經不是之前的西門聿野了。
以前的西門聿野會為了她擦破一點皮而心疼不已,會為了一份早餐跑兩個小時的路程而甘之如飴。
可現在他是九州國的霸主,他的好隻能留給他的妻子。
其他女人對他而言就是取樂用的。
跟著他?
這是準備讓她當地下情人?
阮芝星越想越心痛,痛的五臟六腑都皺成了一團。
可明明是他先拋棄的她,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傷害她。
她突然很厭惡這樣的自己,可是怎麼辦呢!
她好痛,真的好痛,僅僅一句話,就讓她徹底破防。
眼淚更像開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既然如此,西門先生準備怎麼做呢?您是準備包養我嗎?您是準備按小時算,還是按天算,還是按月算,隻要錢到位,我……”
“阮芝星,你非要這麼作賤自己,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
西門聿野用力握著阮芝星的肩膀,手背的青筋都要崩裂。
“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女人說跟著他,名不正言不順的跟著,那你來告訴我,你說的跟著是什麼意思?”
阮芝星步步緊逼,一雙水眸凝視西門聿野,用最平靜的語氣,問著最痛心的話。
西門聿野眼眸猩紅,心臟猶如被人用手掌緊緊握著。
他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可是當年卻不辭而彆。
明明是她狠心拋棄,當年一封分手信,充滿了嘲諷與貶低。
那惡毒的語言就像一把淩遲的刀。
可是,他居然還是無法心無波瀾的見到她的眼淚。
他真的想把這操蛋心臟挖了,挖了也就不疼了。
鈴鈴鈴,西門聿野的電話響了,鍥而不舍的響。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用手胡亂的抹著阮芝星的眼淚,把人圈進懷裡。
“阮芝星,彆哭了,太醜了。”
西門聿野的氣勢一下軟了下來,對阮芝星他永遠沒有辦法做到心硬如鐵。
電話接起,嗓子低沉冷然。
【你最好真有事!】
【上個廁所這麼大火氣呢,大家都在等你,你快點啊!】
【就這事?你們,呃~】
西門聿野悶哼出聲,額頭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阮芝星把人一把推開,慌忙開門跑了出去。
西門聿野伸手去抓,抓了個空,咬了咬後槽牙。
【西門,你怎麼了?你~嘟……】
西門聿野收了手機,一腳踢在門板上,嚇的剛進來的女生嗷的一聲跑了出去。
五年不見,性子還是這麼野。
外麵下起了小雨,阮芝星踉踉蹌蹌的走出了會所。
打開車門上了車,車門落了鎖,遮擋全部升了起來。
車內一片黑暗。
她用力的戳著胳膊,酥酥麻麻的電流又出現了,好似有上千隻螞蟻不停的在胳膊上遊走。
她的抑鬱症犯了,心跳的飛快,呼吸有些急促。
從包裡翻找出抗抑鬱的藥物,她都不知道倒出幾顆,一股腦的全部塞入了口中。
時間在流逝,藥物在起效。
胳膊上的酥麻感逐漸消失,她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她不能再回去了,再次看見西門聿野,她怕情緒徹底失控。
拿出手機給秦墨發了一條解釋的信息,在車內安靜的等著。
嗡嗡嗡,手機震動。
是視頻邀請,阮芝星慌亂的抹著眼淚,把車內的遮擋全部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