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緩緩駛入車道,路邊的燈光影影綽綽,隨著車子的前行,無數的倒影後退著。
一路無言,阮芝星卻如坐針氈,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出汗。
她總感覺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的後腦勺上。
腳下油門又踩下一點,她想快點送西門聿野下車。
原本西門聿野的家是最近的,可西門聿野非要先送秦以棠。
說是不看著秦以棠安全到家他不放心,秦以棠心如蜜糖。
當然是西門聿野說什麼就是什麼。
阮芝星捏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泛白,把身旁的車窗落下一點,晚風吹在臉上,她才有了瞬間的清醒。
阮芝星,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她暗自唾罵自己。
既然躲不掉,那就坦然麵對。
你的任務是查找家人死亡的真相,至於其他都不是你該考慮的。
深呼一口氣,調整自己的狀態。
秦以棠被送到秦家,西門聿野還親自下車送彆。
直到秦以棠的身影完全消失,西門聿野才瀟灑轉身。
阮芝星就那麼看著兩人依依惜彆,漂亮的雙眸閃動,眼底一片鬱色。
兩人的視線再次對上,她看見西門聿野眼中的邪肆。
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
拉開車門,西門聿野坐進了副駕駛,阮芝星的身體有些僵硬。
他為什麼坐在這?
她不解的看過去,西門聿野隻是靠坐在椅背上,眉頭輕微皺著,雙眼緊閉。
“走吧!”
見西門聿野沒有其她舉動,阮芝星再次發動車子,朝著目的地前行。
秦以棠說過西門聿野的住處,都是棉城有名的彆墅區,與秦墨相距不遠。
到達秦墨的住處,阮芝星麻利的下車準備攙扶秦墨進彆墅。
誰知西門聿野比她的動作還快,另一麵的車門被打開。
一把拽過秦墨的脖領子就把人薅了出來。
“孤男寡女的你覺得合適嗎?你就不怕閒言碎語。”
西門聿野的話冷冰冰的,充滿了火藥味。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她就不怕秦墨獸性大發把她辦了?
金錢權勢對她就那麼重要?
誰有錢有權她就準備吊著誰?
阮芝星被懟的莫名其妙,什麼叫孤男寡女,彆墅有傭人的好吧!
隨後就是一肚子火氣。
西門聿野憑什麼這麼說她。
難道羞辱她,他很有成就感嗎?
阮芝星的脾氣也上來了,她是喜歡他,可不代表她能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言語羞辱。
“西門先生,希望你的思想不要那麼齷齪,再說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以什麼身份來過問我的事。
前——男——友。”
西門聿野拽著秦墨朝著阮芝星快速逼近,臉上帶著慍怒。
前——男——友。
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是吧?
阮芝星下意識後退。
唔,咳,咳。
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咳嗽聲打斷。
秦墨被西門聿野薅著脖領子,由於力氣太大。
秦墨被勒的不停扭動,不停的翻白眼。
“你快放開,你想勒死他。”
阮芝星趕緊上前,秦墨要是被勒死,作為助理她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這時,秦墨的管家走了出來,阮芝星和西門聿野他都認識。
上前打了招呼。
“秦總喝醉了,胃藥已經吃過了,快扶他進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