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星一路跑到停車場,打開車門迅速上車,用力的擦拭自己的嘴唇,眼中的水霧越聚越多。
最終全部落下。
憑什麼他說玩玩就玩玩,他說不結束就不結束。
把她阮芝星當什麼了?
阮芝星越想越氣,越氣眼淚流的越凶,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壓製許久的苦悶這一刻全部爆發。
包裡的電話一直在響,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熟悉到骨子裡的來電鈴聲,五年來終於又響了。
可又有什麼用呢?
她最想聽到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她拚命想要打通的時候,那邊永遠是忙音。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情緒漸漸平穩。
她不能再與西門聿野碰麵了,這樣下去,她的計劃全都亂了。
把眼淚擦乾,在秦墨離開這段時間,她還是離開棉城吧!
病房內的西門聿野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襯衫西褲,矜貴無雙。
單手插兜站在窗邊,看著朦朧的夜色,眼中是化不開的濃霧。
難道是他逼的太緊了嗎?
胃部再次傳來絞痛,他也隻是擰了一下眉。
“野哥,阮小姐的住處查到了,現在去嗎?”
西門聿野轉身,冷冽的眉眼帶著不容置疑的寒霜。
拿起手邊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上。
“走吧!”
齊峰緊隨其後,抬眸看著走在前麵傲然挺立的男人,眼中疑惑重重。
突然把他叫回來調查一個女人的住處,這件事未免太過詭異了。
半個小時後。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靠在路邊,車窗緩慢落下,露出男人英挺俊俏的麵龐。
抬頭望向對麵的小區,眉頭皺成了疙瘩。
典型的老破小。
她就是住在這裡的?
就算家人陸續離世,憑借家人對她的寵愛程度,留給她的金錢必定不少。
這五年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天之內,我要拿到她全部的資料。”
西門聿野的聲音冷的瘮人。
“野哥,在查找阮小姐住處的時候,我就讓人留意調查了。
奇怪的是,關於阮小姐家人死亡的資料都是表淺的,深層次的一點都查不到,特彆是近五年的資料,都是模糊的,看樣子像是被人故意抹除的。”
“被人動了手腳?”
齊峰點頭,他也是很鬱悶的,整個九州國,還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可是,阮小姐的五年卻像丟失了一般。
而能有這等掩蓋人信息本事的,他隻能想到秦家和西門家。
而他能想到的,野哥一定能夠想到。
西門聿野斂眉,深邃暗幽的眸子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
“不急,你慢慢查,務必查的事無巨細。”
他西門聿野想要知道的事情,還沒有查不到的。
當年他的羽翼未豐,現如今他也是可以拚一拚的。
再次抬頭看向對麵的房間,沒有燈光,一片黑暗。
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她這是睡了嗎?
“野哥,阮小姐自從回來,就沒有再出去過。”
齊峰給了他答案,歎息一聲,眼底一片暗色。
“走吧!”
西門聿野收回了視線,既然她現在不願意見到他,那就給她一點時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