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阮芝星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她不會再相信西門聿野說的話。
五年前,那句玩玩深入人心,說的那麼自然,那麼隨意。
五年後,西門聿野會突然對她情根深種嗎?
隻不過是為了報複她的一種說辭罷了。
西門聿野是誰?那是九州國的太子爺。
如果他曾經被一個女人甩了的事情被眾人所知,他的臉麵還要不要。
或者,他隻是貪戀她的身體,耐不住寂寞。
可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會讓自己深陷其中。
用力推開西門聿野的懷抱,眼中都是堅定與冷漠。
“西門聿野,有錢人的遊戲,我已經玩不起了。”
阮芝星起身,又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照片。
“我看秦小姐已經沒事了,這裡也有服務人員,明天我在過來,隻希望西門少爺說到做到,一周後放我回去。”
說完徑直走到房門口,輕輕敲了兩下,房門被打開。
阮芝星走了出去,衣衫整齊,對著齊峰禮貌的說道。
“能否麻煩齊助理送我回去。”
齊峰有些懵,看了一眼房內如雕像般的野哥。
沒有反對,那就是同意了?
“好。”
齊峰收回了視線,讓開了路,阮芝星抬頭挺胸的走在前麵,那挺直的脊背纖細且單薄。
望著眼前冗長的走廊,阮芝星的眼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水霧。
她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離開之前的那晚,瘋狂的抵死糾纏。
迷迷糊糊中男人清冷的聲線帶著玩世不恭。
他以為她累的沉睡聽不到任何聲音,其實,她聽的無比真切。
他說的每一個字,甚至於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她都看的無比清晰。
她阮芝星雖然愛,但不想愛的卑微,愛的沒有尊嚴。
留下一份體麵的分手信,帶走一顆已經支離破碎的心離開了西門聿野。
那日的長廊就像現在一樣,好似沒有儘頭。
一滴淚終是砸落下來。
胳膊突然被拽住,阮芝星緩慢的回頭,泛紅的眼圈包含著滿眼的淚。
她沒有掙紮,隻是靜靜的看著。
她突然很累,累的話都不想說。
而原本滿臉陰鬱的西門聿野,卻突然呆愣的盯著自己的手背。
那滴淚正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燙的熱度讓他的心尖發顫。
“你這是愛我的淚,還是討厭我的淚,如果是愛我的淚,為什麼要離開,如果是討厭我的淚。
阮芝星,我想知道,我哪裡讓你討厭了?”
西門聿野心疼的擦拭阮芝星的眼淚,可是卻越擦越多。
是啊,到底是什麼淚呢?
愛嗎?這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曾經她把所有都給了他,能說不愛嗎?
為什麼離開,因為太痛了呀。
雖然她不再是財閥千金,可是骨子裡的傲骨不允許她做情人,做小三。
就算再愛,她也不能折了阮家人的氣節。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不再看西門聿野一眼。
西門聿野握了握拳,眼底的眸色深邃暗沉。
“野哥,要把阮小姐請回來嗎?”
齊峰看著兩個人這樣甚是著急,他都看出來了,兩個人是有感情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把她安全送回家,明天再去接她。”
西門聿野揉了揉了眉心,眼睛一直落在阮芝星的身上。
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隻能看著阮芝星的背影。
直到阮芝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西門聿野才收回目光。
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可是不到五分鐘,他的電話就響了,是齊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