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忽然,獄卒的聲音傳來:“鑽地鼠,你可以出去了!”
聽到這話,壯漢笑聲戛然而止。
而獨眼也是明顯一愣!
“啪!老章,我這張嘴真是開了光了,說啥來啥!”獨眼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道。
隔了一會兒,隻聽壯漢忿忿不平道:
“這狗日的世道,錢到位,有罪就能變無罪,重罪就能變輕罪!”
“像咱,沒錢,就得白白受這牢獄之災!”
“唉~可不是嘛!”獨眼漢子搖了搖頭,道。
.......
一個時辰之後。
刑獄司南城大牢附近的柴炭巷內一間民房內。
鑽地鼠正躺在床上,而一名郎中正在診治其胯下傷勢。
“柳郎中,我家二爺傷勢如何?”
“左睾已碎,拖了這麼多天,已經完全沒有治愈的可能,不過右睾僅僅是挫傷,養上數月,當無大礙。”
“可影響生育?”麻臉漢子繼續問道。
“這......怕是比較困難了,不過,我會開個方子,若是堅持服用三個月,應當有些療效。”郎中歎了口氣,如實說道。
“謝謝柳郎中。”麻臉漢子聽得麵色一變,朝著郎中拱了拱手,道。
待郎中留下藥方離開後,鑽地鼠立即問道:
“麻三,我家大哥怎麼沒來?”
“老大正被通緝著,進來郡城風險太大,這還是老大費了不少銀子,找了不少關係,才找到門路將二爺你撈出來的。”
“二爺,我們要儘快離開郡城,我的身份也見不得光。”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傷我那小崽子的命!”鑽地鼠麵露無窮恨意。
這段時間在陰冷惡臭的大牢內,日日夜夜遭受蛋碎之痛,簡直是他人生當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
早在獄中,他就發過誓,一旦出去,必要那名年輕人不得好死!
“這......”麻三麵露猶豫之色。
“麻三,對方隻通曉幾手簡易擒拿,當日我若不是受傷,豈會栽這大跟頭,簡直是奇恥大辱!”鑽地鼠自然知道麻三在顧慮什麼,信誓旦旦道。
一聽對方隻通曉幾手簡易擒拿,麻三神情一鬆。
那這就容易多了,順手就能解決。
若對方是那種有著不錯功夫在身的捉刀人,他還真不敢冒這個險。
一是他自身也就練肉大成,並不是什麼成名高手。
二是他這次來,自家老大叮囑,務必將二爺帶回山寨。
“二爺,可知對方姓名和住處?”麻三拱了拱手,問道。
“知道,當時我聽其他人說起,那小兔崽子似是叫魏岩。”
“至於住處.......我在獄中思索良久,從他對地形的熟悉度來看,必然就宣南坊石板弄、矮牆弄、東頭巷那一帶生活。”
鑽地鼠對自己的敏銳洞察力,麵露自得之色。
“那就好辦了!二爺稍等我片刻,盞茶之後,我應該就能尋得對方住處。”麻三拱了拱手,笑著道。
既是舉手之勞,自然要幫自家二爺搞定。
以二爺和他大哥的關係,自己回去之後也必然有著好處。
麻三身形一閃,就出了屋,趁著夜色,朝著宣南坊一帶快步趕去。
......
由於一共就兩弄一巷。
不消多時,麻三在打聽一番之後,就尋到了那矮牆弄魏家。
由於鑽地鼠和他拍胸膛保證,那魏家小子僅粗通幾手擒拿,麻三自然也未特彆謹慎,而是直接翻牆而入,似是打算快進快出,完事之後,連夜趕回山寨。
隻見麻三掏出一鐵片,先在左首第一間房門閂處搗鼓起來。
若是平常,這輕微動靜自然不會驚醒屋內的魏岩。
可魏岩這幾日服用了活血生肌散後,全身常常會有些燥熱,一時間並未入睡,再加上功力提升,聽覺也愈發靈敏,當即就發現了門口的細微響動。
隻見他迅速起身打算查看下情況,可這時,房門卻‘哢嚓’一下打開來。
這一下,蒙著臉的麻三和魏岩頓時成了麵對麵!
兩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