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魏岩雖感遺憾,卻並不氣餒,因為從一個結到七個結,他僅僅用了數天時間就搞定了。
這種有著非常快正反饋的事,乾起來完全沒有疲憊感。
當即,他就繼續嘗試起來。
......
翌日清晨。
剛剛抵達轉運司不久的魏岩,忽然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不少人的喧嘩聲。
“小侯,何人在門口喧嘩?”
“魏大人,似乎......是大人的親戚,邱班頭已經在處置了,不過,對方似乎有些難纏。”隻聽名為小侯的年輕差役迅速彙報道。
“我親戚?”魏岩眉頭一挑,當即想到了什麼。
隻見他麵色一沉,就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隨著他走出轉運司大門,就看見那熟悉的顴骨和薄嘴唇女人,此刻正被一名健婦死死拉著,按倒在地上,而一旁則是一個個黑色短打的壯漢。
其中就有一個老熟人——曹一刀。
魏岩當即就明白了對麵是哪方人馬。
“大人!”見到魏岩出來,邱澤和一眾差役朝著魏岩拱手,道。
“二郎,二郎!我隻是貪了個小便宜,向街坊鄰居們兜售了點鹽,真的就隻有一點點!”見到魏岩出來,被按在地上的魏紅,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當即高聲呼喊道。
而聽到魏紅的話,周圍一圈看熱鬨的百姓,當即嘩啦一下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長相刻薄女人,還真的是這位大人的親戚啊!”
“怪不得,敢賣私鹽。但看這位大人年紀輕輕,麵相看上去似乎並不壞啊。”
“唉,一人得道雞犬飛升,難道你沒聽說過?”
.......
周圍百姓的竊竊私語,魏岩自然聽得到,不禁麵色愈發難看。
他哪還不知道,歐陽家的反擊,在這裡等著他呢。
而且,還不是歐陽家直接出麵,而是通過忠義堂。
因為無論魏紅有沒有膽量販賣私鹽,但這種事情要說背後沒人策劃,那是不可能的。
對方明顯是設了套,並借此事給他的官聲潑臟水。
普通百姓早就被朝廷的高鹽價逼得敢怒不敢言,若是他一個處置不好,那他的官聲就徹底臭了,而且一旦鬨大,他都有可能會被革職。
甚至,這事若真的發生,他身後的王家還不好說什麼。
“聽聽!這不就是販賣私鹽嗎?”這時,一名把玩著一對鐵蛋的錦衣壯漢走上前一步,看了看魏岩,又指著地麵上的魏紅,道:
“這位新來的魏大人,你這親戚行為如此不端,該不會是你在其身後包庇指使吧?”
“你是誰?”魏岩打量了幾眼對方,沉聲道。
這時,一旁的班頭邱澤,低聲在魏岩耳邊低語了兩句:“閭勁虎,人稱虎爺.....易筋圓滿......忠義堂副堂主.......”
“我?我自然是苦主。”壯漢見到魏岩,並無絲毫懼色。
“你說該如何?”魏岩反問道。
這時,魏岩也看到人群右側走進來數名差役,正是巡檢司的班頭秦卓鵬和柱子叔等人。
“按照大周律,售賣私鹽一鬥以下者,杖背三十,為了避免大人徇私枉法,還望當場執行!”閭勁虎嘿嘿一笑,高聲道。
“是啊!是啊!”
“這種就該當場打死!”
.......
現場老百姓一聽,紛紛附和道。
“二郎,二郎,姑姑這個年紀再挨這三十下板子,怕是性命不保......救我!救我!”
“可以!”魏岩麵無表情,點點頭。
對於這姑姑魏紅之前的所作所為,本身他就無任何好感,照章辦事自然毫無心理壓力。
幾名轉運司差役當即上前,就要給這魏紅施以杖背之刑。
“等等,諸位差役都是轉運司麾下,也是這位魏大人的下屬,我們又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刻意放水呢?”
這時,閭勁虎又不嫌事大地高聲說道。
“你待如何?”